宋徽宗怒吼道:“來人,傳旨,將樞密院負責各地奏章戰報的官員,全部胳肢,流放瓊州,永世不得返回中原!”
一旁的高俅低聲道:“啟奏皇上,事到如今,我們也隻有立即增援河東路了,女真鐵騎剛剛擊敗了遼國,將遼國的勢力收入囊中,正是實力最強勁的時候,若是沒有大軍增援的話,隻怕河東路要守不住了啊......”
“增援?”
宋徽宗一陣茫然,怎麼增兵,派誰去?從哪裡調兵?
哪一個可堪重用?
“陛下!”
右司諫李光戰了出來,沉聲道:“恐怕陛下還不知曉,自從童貫立意要聯合金國進攻遼國,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有餘,大軍連戰連敗,先是劉延慶敗於遼軍之手;緊接著姚古敗於大名府晁雲之手,十萬西軍精銳一朝喪儘,除此之外,梁山歸降的人馬在雲州之戰中,也遭遇到了重創,如今隻能在太原勉勵支撐,整個河東路的人馬已經不足六萬了,即便是中央禁軍,現在也不過還有五六萬兵力,即便是全部調到河東路,也未必能夠擋得住凶悍異常的女真鐵騎啊!”
“那、那可如何是好?”
宋徽宗臉色蒼白,現在已經渾然沒有了主意。
李廣高聲道:“皇上,此番大禍儘皆有童貫引起,若不是他出了聯金滅遼的主意,有遼國作為屏障,我們大宋穩如泰山一般,哪裡會輕易讓女真鐵騎攻入河東路,而且,為了收回燕雲十六州,童貫竟然答應了金國人,捐輸價值五百萬貫的錢糧布匹,結果先後扔進去了兩三百萬貫的錢糧,最終燕雲十六州卻落入了晁雲的手裡,反而還被女真鐵騎給殺入了河東路,步步緊逼,如此喪錢辱國,不嚴懲,不足以瀉民憤!”
“童貫......”
宋徽宗這個時候方才恍然大悟啊,都是童貫做的孽啊,這一次童貫玩脫了,玩的搞不好將大宋的錦繡江山都給丟了!
豈有此理!
宋徽宗怒聲道:“來人,立即傳旨到太原,將童貫革職,立即押回東京治罪!高俅,立即集結兩萬禁軍,總管河東路與河北路軍務,火速馳援太原府!”
“陛下,我......”
高俅雅不願趟這個渾水,女真鐵騎啊,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的很,不要說對陣女真鐵騎,即便是對付一般的草寇,自己都沒有勝算啊......
隻是,當高俅看到宋徽宗的臉色,登時不再言語,連為童貫求情的話都不敢說了,現在的宋徽宗已經動了殺機,隻怕童貫是活不成了啊......
“啟奏陛下!”
一旁的兵部侍郎趙鼎站出來,沉聲道:“隻怕單單調動兩萬中央禁軍無濟於事啊,河東路居高臨下,一旦女真鐵騎完全拿下了河東路,兵鋒南指,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兵臨東京城下,到時候東京可就危險了,臣以為可以調動西軍,命種師道率領種家軍馳援太原,命折可求率領折家軍將兵力駐紮在黃河北岸,北上可以馳援河東路,南下可以拱衛東京,此方為上策!”
“準、準!立即傳旨!”
現在的徽宗皇帝哪裡還分得清上策下策,隻要有人出主意,他就照辦,完全是病急亂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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