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柯若溪曾用這雙迷茫無措的眼神望著他,那時她才三年級,第一次站在門前看著那個穿著金黃色稠襯衣,打著紅色小領帶的他。
多年以前,李宏旭曾用這雙熾熱有穿透力的藍眸望著她,那時他還陪在她的身邊,不以為然的說,“我怎麼找到讓你不會痛苦的辦法。”
阿旭,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但卻是無法逾越的距離。
但此刻,卻不約而同的笑了,終究是逃不過世俗,逃不過命運,跨越過了那場不可思議的界限,有勁的手臂攬在了她的腰圍處,第一次如此慎重的將唇印在了她的額前,一路吻下,觸到之處就如同千萬條閃電熱流擊過,柯若溪雙眼迷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若溪,若溪,我會好好待你的,别哭……”
那樣溫柔的話語,一遍又一遍隨著強烈的撕裂感襲來,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自己又是誰,隻是在這足可以沉淪的慾望中,可悲又可笑的想著,如果阿昊在就好了,如果他在……
她就不會痛、不會傷心、不會落淚。可是此時此刻,阿昊在哪裡,他不會來救她的,不會……連天使都會被扼殺的世界裡,還有什麼可以讓她牽掛與留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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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旭結婚的三個月後,媽媽的病情終於有所好轉,做完了那成功率隻有50%的手術,總算是躺回家休養了,而她也已經從無業人員升級成為專職家庭主婦,時不時會主動請教保姆戴安娜做幾道貌相好的菜。
雖然其味道壯觀的不言而喻,但每次工作回來的李宏旭都一本正經的點著頭:不錯不錯,下次繼續努力,一定做的更美味。
她怒,睜眼說瞎話啊,沒看見這麼多道菜都糊掉了嗎?!
他别有趣味的點頭讚同:上次全是糊的,這次好歹還有一道炒蛋能吃。
一如既往的吵架鬥嘴,隻不過他每次都很留心的及時打住,多半不是為了她,而是她肚子裡的混球坯胎!
一個月以來,要不能動氣,不能大幅度跳躍,不能吃幸辣的不能感冒,不能玩憤怒的小鳥,不能@#¥%……
所以她總是穿著一身有如宇宙飛行員的全套居家服窩在家裡,除了日常帶著孩子來看望她的東東和聖誌,其他人人影都不見一個。
每次東東到她家的時候總是會被李宏旭從她的房間裡趕到别的房間睡覺,一次二次說是為了保護孩子,三次四次東東黑著臉很是不耐煩的占山為王。
“我就和若溪睡怎麼著了,礙著你了還是礙著你家孩子了?!”申東賢腳穿拖鞋,一腳踏在了名貴的真皮沙發上。
安聖誌謹慎的抱著孩子退離倒十幾米後的安全位置。
李宏旭繃著一張俊臉,同樣動怒的瞪著她,“孩子萬一有什麼閃失你負責的起嗎?感情不是你家孩子你就這麼隨意!”
“啥?哈啊……”東東撩了撩酒紅色的長髮沒好氣的舔舔唇角,斜視,“你有種再說一遍!”
“今兒你敢進若溪的房間,下次我一定換門鎖!”
“……”申東賢陡然的笑了笑,微笑的伸出了十隻手指,“找死。”
“啊啊啊啊啊啊,申東賢你個變態女人,不要撇我手指……”
柯若溪笑嘻嘻的躲在房間門後,反正阿旭在未來的五十年內是不可能贏得了東東的跆拳道,悄悄關門,又坐回自己軟綿綿的小窩。
時間過了那麼久,一切都如同預想當中的那般,她過上了平平淡淡、輕鬆無比的日子,有一個愛自己的人,有一個即將出世的寶寶,回首過往時卻隻能酸澀的笑一切的回憶,笑不堪回首的過去。
可是,不管過了多久,我的心裡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阿昊,你知道嗎,回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忘,但你卻不能,你是我一輩子深入骨髓的傷痛,抹不掉、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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