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嘔了十幾次沒嘔下來,柯若溪用手拍拍悶著的胸口,腳下一陣軟綿綿的依靠著,洗手檯站起來,拿著毛巾沾了點冷水擦擦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在一同亂擦之後終算是好了一點。
轉過身,顧昊就站在身後,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她發白的唇色,心中一陣強痛,攪得他五臟六腑都快要碎裂了,但還是牽強的扯住了一抹笑容,“怎麼了,若溪?”
“不管你的事,你讓開!”她倔強的扭過頭。
她不會忘記他剛才是如何和夏濛濛溫存的,絕對不會忘。
“可是,不適合這裡的人,是你啊……”
“什麼?”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他今天不正常嗎?對,他一定是瘋了。可為什麼自己聽到這句話會莫名的心痛呢?他要說什麼?預料到不好的事情,柯若溪緊緊的貼在了身後的門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愛著你?”他插在口袋裡的手捏的發疼。
“阿昊……你,你說什麼呢,好奇怪啊你……”
雖然不舒服,柯若溪還是勉勉強強的從虛弱中扯出一絲微笑,她用著自己那雙澄淨、純和的棕眸深情的望著他,她多希望這隻是她痛苦的時候多出的一縷幻像。
就像做夢一樣,從剛才他吻夏濛濛和到現在和她用這樣冰冷的口氣說話隻是一場夢。
“哈啊,柯若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他嘴角的譏諷笑容像一把會捅人的刀,在無形之間把柯若溪簡曆好的情感桶的支離破碎,“我會答應和你住在一起,和你虛情假意的過日子,全都是因為我要你重新愛上我之後再將你甩開,我也要你體會到我曾經所受的痛苦!
而現在,我真覺得沒什麼意思,整天面對著一張讓我作嘔的臉,我實在是受不了呢,豬頭。”
“可是,不……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明明還愛著我是不是,不可能會這樣的,阿昊!”她緊緊的扯住他的衣袖,泣不成聲的大叫著。
“那隻是過去,我承認我過去是有那麼一點點愛你,但那點愛不足以我捨棄仇恨和仇人的女兒在一起,你也不要再癡心妄想了,趁早滾開吧,玩膩了之後隻剩下心煩了……”
他殘忍的看著她,用著全力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吼著,“我不信!阿昊你告訴我你有多愛我,你告訴我不是因為别的事情而又要再次丟下我,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顧昊的神色陡然變得柔和了一點,恰恰就是這晃似冬天中的一抹陽光讓她徹底絕望,“能因為什麼事情呢?不要讓我對你的厭惡感加深行嗎?”所以他們的戀情隻能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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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若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帶著行李箱從夏家離開的,她也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會這樣翻臉,總之那一天,東東接到她的時候,天已經很黑很黑了,天上又開始飄雪,她坐在一個路邊的公共椅上,東東撐著雨傘就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
“乖乖,這又是誰欺負了我們家的大米呢?”東東暖和的手在她沾滿淚跡的臉上擦了擦,柯若溪仰起頭,直接抱住了她毛毛的大衣,“東東,我好冷啊……”
“喲嗬,到我家咱給你煮火鍋,保證底料滿滿的!”
柯若溪點了點頭,被東東接上了安聖誌的車子,半路上又轉回了别墅,把小紅一起接了過去,小紅興奮的在她的懷裡,尾巴搖來搖去的。
抓了抓它的毛,一股薰衣草的味道慢慢揮發在空氣中,她記得,那個人總是說,要把小紅變得香噴噴的,沒事還會坐在沙發上抱著小紅替它順毛,所以小紅看起來總比其他的狗要漂亮的多,有時候會被理成小捲毛,有時候是柔順的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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