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旋即顧昊換上了藍色的羽絨服,他平靜的從小房間裡走出來,剛洗過臉的面上泛著淡紅。“走吧。”
和阿昊一起坐上了電動車,柯若溪慣性的伸著手環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了他寬厚的後背,默默的閉上了眼,嘴角漾著微笑。
不一會兒酒廳很快就到了,古樸的建築風格,讓人一眼望去很舒服的清新佈置。
挑了個乾淨、又沒有人的位置,坐了上去。面對顧昊走上台代替上一個彈吉他的人,當然,比起上一個表演者,對音樂也很有天分的顧昊更是對樂器得心應手。
音樂逐漸響起,阿昊今天彈了一首歡快的曲調,他抿著雙唇,閉著的黑眸上是皺的緊緊的眉頭,阿昊並不快樂,但他又想用曲子來掩飾些什麼呢?
在所有人都沉醉的時候,看客中站起一個人,他抹了抹滿頭的汗,端起攝像機就向顧昊衝去,柯若溪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時,那個人已經到了阿昊的身邊,奇異的高聲怪叫著,“終於找到好料子爆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顧昊警惕的望著他,卻被攝像機的一陣強光刺得睜不開眼,他不停的往後退著,下意識的用著雙手架在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的阿昊更是讓這個記者瘋狂起來。
“阿昊!”柯若溪心驚的衝上去,護住了靠在角落裡的顧昊。“你誰啊你,誰允許你侵犯阿昊的肖像權,不準拍、不準拍!”
“你算個什麼東西。”記者打理的將她推開,頑強的柯若溪像牛皮糖一樣堵在了鏡頭前,記者盛怒,伸出了自己又大又壯的拳頭作勢就要砸在柯若溪的身上,卻在半空中被攔截下來。
顧昊冷冷的掐住他的手腕,一手按在了攝像機前,“就那麼想拍嗎?你們這些依靠著别人私事苟活的人,不覺得可悲、可恥嗎?!”
“那又怎麼樣。”記者冷哼一聲,權衡了一下利弊,凶惡的甩開了顧昊的手,拎著攝像機邊跑邊喊,“你給我等著!”
壓根就沒有在意的顧昊背過身,舒展著眉宇,回到了正常的神態。
“若溪,沒傷著吧?”他冰涼的五指摩挲在她溫暖的小臉上、柔和的說。
“沒有。”大大的眼睛一彎,柯若溪吸了吸鼻子,“隻要阿昊沒事就好。”
“剛才這麼危險你應該躲開的……”他的手繼而摸在了她的腦袋上,“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對於傷害,他已經習慣了,但如果換做了自己最珍惜的人,卻是他絕對不能夠容忍的,若溪不是他,應該有自己的快樂生活。
之後阿昊彈完了他最後的三首曲子,膽小怕事的老闆就已經把遣送費準備好了,由此,阿昊認真、努力的工作沒有了。不怪他、也不怪她,怪隻怪上天就愛捉弄阿昊。
阿昊說,答應她不再出去工作,呆在家裡等她回來。
柯若溪當然為之高興,興奮之際戲口言語了一句:阿昊是個小白臉,等著我來養~
隨後柯若溪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窒息,阿昊拿著枕頭追著她滿屋子跑,實在沒勁了,一個枕頭就蓋在了她的後腦勺,柯若溪一個勁的在床上亂撲騰大叫著“救命”,顧昊還狠狠的扭住她的耳朵,氣惱地說,“還敢亂說嗎?”
一陣瘋狂打鬨之後,柯若溪昏昏沉沉的站了起來,口上喃喃地,“每次就準你開玩笑,不準我開玩笑,阿昊怎麼這麼壞!”嘟嘴,又被他伸過來的手捏了一下臉蛋,妥妥的,疼。
顧昊一言不發的久久注視著她,黑眸中含著暖暖的笑意。
“是啊,再開玩笑,下次就真的不放過你了。”
“謔,太過分啦!”柯若溪把眼睛瞪大,一點也不客氣的倒向他的懷裡,顧昊的臉色痛苦一變,直嚎,“若溪你該減肥了,不然我都抱不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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