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帶人把他們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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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昊、阿昊。不要丟下我哦,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哦。若溪會陪你戒毒……陪著你好起來……”柯若溪一下一下摸著那冰涼涼、光滑的臉,很天真、很燦爛的微笑,把頭又靠近了他耳朵裡一分,聲音極輕,“在一個夏天的季節裡,有一個叫柯若溪的女孩在公園裡和一個叫顧昊的男孩結識。女孩很喜歡男孩,喜歡他笑起來時的清純、沒有一絲雜質,喜歡他用清澈的嗓音叫著女孩的名字,喜歡他用大大的手掌包裹著女孩的手掌,喜歡他喜歡的一切……
男孩說,他喜歡自己的初戀,其實,女孩也想說,她比他更愛自己的初戀,很愛很愛。”
四周沒有一個人,留守的醫生殷風出去給他們買飯吃,不過因為顧昊已經昏迷了一整個下午了,高漸離見其他人守著有些累了就讓他們回去休息,就剩下柯若溪一個人,固執的守在這裡。
滿足的捧起自己的臉,歪著頭,傻傻的笑,“那個男孩以為自己和女孩錯過了五年的時光,可實際上,女孩為了尋找他,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當她打聽到那個男孩的訊息時,女孩苦苦哀求著自己的父母,甚至跪下來求他們,才好不容易和男孩坐在了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同一個桌子後。”
握在手掌裡的手突然有了一點動靜,柯若溪驚覺的把眼珠瞪大,把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病床上的人上,他擰著眉頭,隱忍的傷痛緩緩散開。顧昊下意識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嘶啞的嗓子腫泄出虛無縹緲的聲音,“水……渴……”
一下子心中明朗起來,柯若溪殷勤的將倒好熱水的杯子湊到了他的口邊,水不但沒有倒進他的口中,反倒弄濕了一大半床單。她用力的將他扶起,動作輕柔像嗬護一個孩子一樣,一點點的喂進他的口中,汲取到少部分的水,顧昊也開始貪婪的將杯中的水大口大口的嚥進自己的口裡,他是被嗆醒的。
茫然的看著柯若溪伸著的手在他的嘴角溫柔的抹著,他嚥了咽口水,動著身體要下床,柯若溪擔心的上前,“傷還沒有好呢,亂動萬一牽動傷口會痛的。”
他輕輕的用手點在了她的額頭上,讓她足足的退了好幾步。掀眼,眉角勾著不易察覺的傷痛。“你是豬嗎?當時情況那麼危險,萬一我真的揍了你,你會受傷的!”阿昊的聲音有些嘶啞,些許是因為那些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讓他力不從心的說著。
柯若溪捂嘴嗤笑,“你是在擔心我嗎?阿昊?”
他一愣,扭過頭不再看那一對狡黠的亮眸。“我沒必要擔心你,你走,越遠越好。”他的口氣裡再也掩不住擔心的情感。
“可是你現在有傷在身呐,我心好,見不得病人在眼前。”柯若溪兩眼眯了起來,嘴唇彎起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接著,他隻聽見那個女孩耳語似得祈求,“阿昊,等你好了我們,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柯若溪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她耐心的點著頭,“現在一定還不是時候吧……”淺笑,“沒關係,我等你。”
她開始自說自話的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雖然他不常開口,但也在努力著,阿昊開始一係列的戒毒活動,醫生說,戒毒要有強壯的身體,她陪著他天天跑步、醫生說,戒毒要有好營養,柯若溪就努力的改變自己煤炭飯的味道,沒想到阿昊會吐,吐到胃酸都要嘔出來,臉色跟抹了粉似得慘白:不要折磨我的胃好嗎?
她明白,她的阿昊對於食物方面是那麼的挑剔。
知道自己無望給心愛的人做一頓能吃的飯以後,從此下定決定再也不要碰菜刀,所以阿昊的一日三餐全部都變成了街攤小吃,不知道為什麼,阿昊很愛吃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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