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急促的戰鼓聲再次響徹雲霄。
周朝這邊也開啟了陣台,楮雲卿為主,洛秋堂與君不言為測,燕子川持長槍護法在一旁,此刻眾人雙目如電,緊緊盯著敵國的陣台。
就見敵國國師已經退居到了後面。
而敵國的陣台前,也多出了兩道身影,分别是一個跳舞的妙齡女子,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
“那女子應該是玄舞師,那中年男人,若猜的沒錯,便就是金石陣的主人了,”君不言猜測。
因為那中年黑衣男人從一上來,目光就緊緊盯著楮雲卿,彷彿看到宿敵一般。
“不知哪裡來的野路子,也配覺的,褚家後人是他的宿敵嗎?别上前一招就給打的屁股尿流吧,”燕子川則無情嘲諷了一句。
他聲音很大。
那中年黑衣男人聞言,立刻面色一變,眼底露出陰毒之色,“黃口小兒好生牙尖嘴利,我修行陣法幾十載,豈會敗給你們幾個小娃娃。”
燕子川於是來勁了,笑道:“誒呦,你這不是自爆其短嗎?金石陣便就是被比你小一輪的褚家後人破的,你一個倚老賣老的上來跟我們鬥法,不覺得丟人,反還覺的很光榮是吧。”
“哼,不與你們口舌之辯,咱們手上見功夫。”
黑衣中年男人冷冷一語。
“不可輕敵。”
燕北提醒了一句,雙方鼓點越發急促,就見敵國那妙齡女子,已經在法陣前翩翩起舞,隻是她的五步十分怪異,給人陰森恐怖之感。
“妖女。”
魏侯當即搭弓拉箭,包裹著玄術的羽箭瞬間就飛了出去,隻是他犯了一個和蕭衍昱一樣的錯誤,那就是,低估了敵方陣台的防禦。
金石陣起,任何暗器羽箭全部都傷不到那女子。
“要殺他們,得破陣啊?”
林侯看了楮雲卿一眼,雖說兩家關係詭異,但這這種時候唯有仰仗,身為陣師的褚家後人。
“佈陣之人就在那裡,我自有法子破陣。”
周朝往敵國射箭,敵國自然也不會閒著,紛紛的羽箭由上而下,要比周朝的箭更凶,卻都被淩空一道無形的盾牌給抵擋,正是君不言的盾牌符籙。
“我這符籙價值千金,諸位可要速戰速決了,”君不言半開玩笑的道。
“不好,快看。”
就見虎亭城樓上,隨著那妙齡女子的舞步越發詭異急促,整個虎亭城池上,瞬間黑氣氤氳,天空也是遮天蔽日。
“她這是做了什麼?”
“這是一種古代招魂的舞步,也是玄術的一種,她要將虎亭城將近百年死難的孤魂都召喚出來,好生歹毒厲害的法子。”
“什麼?那得多少厲鬼?”
有人驚呼。
“不要慫,我們是來打仗的,不是看戲的,不管前方是什麼,相信我們玄術師,攻城,”燕北大吼一聲。
戰旗揮舞。
大軍瞬間衝鋒,聲勢浩大,彷彿整個天地都在為之震顫。
“周朝人瘋了嗎?明知前方是萬鬼陣,還敢來?哈哈哈哈……”
敵國人得意大笑,可惜還沒笑完,周朝陣台上,那個看著最不起眼的年輕書生,已經微微一笑,瞬間攤開自己巨大的畫卷,手持玉筆,道。
“該小生了,周朝,洛家,洛秋堂,還請多多指教。”
言罷,洛秋堂已經揮毫潑墨,輕點硃砂,在畫捲上畫出了一隻紅色的怪鳥,道:“此鳥專愛食鬼,今日便吃個飽吧。”
燕子川在一旁看的焦急,“人家是萬鬼陣,你才一隻鳥,吃個屁……”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洛秋堂硃砂筆猛的一甩,點點硃砂在畫捲上濺出大片鮮紅,朵朵鮮紅瞬間化作了他的食鬼鳥,嘩啦啦帶著一股說不出墨香,還是鮮血的腥臭,足有上千隻食鬼鳥,揮舞著火紅色的翅膀,就朝著萬鬼陣衝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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