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神陣,她果然是控製的勉力,一頭就栽了下去。
君不言飛奔而上,直接將楮雲卿接到了懷裡,然後打橫抱起就往軍醫處走,好在楮雲卿隻是脫力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燕大元帥燕流雲在聽聞楮雲卿昏迷了,也親自過來探望了一遍,並道:“此番大破敵軍的金石陣,護國侯乃首功,本帥立刻便起草奏摺,為護國侯請功。”
燕大元帥今日太高興了,“國師大人不顧安危搭救我兒,老夫無以為報啊。”
這一聲歎,是燕大元帥私人的感謝,雖然從戰爭開始,他就已經隨時做好了父子一同戰死沙場的打算。
但能活下來,還是值得慶幸的。
不過君不言此刻關心的可不是這些,而他說話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道:“元帥的兒子回來了,元帥自然是高興又感動的,但是第一批出城殺敵的先頭將領們,卻是多數都回不去了,今日陣法有失,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壞,還請元帥秉公執法,切莫因那賊人身份不同就輕輕放過,若那樣的話,燕家的威名也就名存實亡了。”
“國師放肆……”
有人斥責。
卻被燕大元帥抬手攔住,因為君不言說的沒錯。
“元帥,該即刻開始調查,還將士們一個公道,”門外,剛包紮好傷口的燕北已經衝了進來。
雖然那個疑心的對象沒有說出口,但大家彷彿有些心知肚明。
但保守起見,燕大元帥還是命人將負責北邊方位的將領,親自叫來回話,不光是回話,還有審訊。
每一個細節,全都事無钜細的稟報給了燕大元帥。
此刻燕大元帥的內心,是複雜又疑惑的,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背叛,但他們供出來的人,可是長公主千金啊。
“國師可有真話符籙?”
燕大元帥問。
君不言早就準備好了,“這世上最陰毒的東西,從來不是明槍暗箭,而是那真假難辨的言語,真話符籙雖珍貴,但本國師出京的時候,特意準備了好幾張。”
“那就讓國師破費了。”
“說什麼破費,都是為國為民,”君不言難得這個時候大義了一次。
這時楮雲卿也醒來了,畢竟找出最後凶手這種好戲,她是說什麼也不能錯過的,乾吞了一顆藥也得去。
很快,元帥的主營帳內。
所有人基本已經到齊,宣誠長公主與陸侯更是專門找來的,隻是此刻宣誠長公主的面色,有些說不出的陰霾。
衝出去三千。
等他們補齊陣石,衝殺過去的時候,隻救回了不足一千,大約是八百人。
但這八百人裡,全須全尾的不過三百,剩下的,不是重傷就是缺胳膊少腿,大哭著求營救的戰友,殺了自己,不想再活受罪了。
軍中雖有最好的治癒符籙,但受傷的兵太多了,治癒符籙有限,隻能論功施用,每每到那種時候,元帥也是無能為力。
“這件事,今日城樓上的人不是都看的明白,都說是護國侯年輕,第一次起陣,佈陣的時候出了一點岔子……雖說當時有些驚險,但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大家也是不敢有怨言的,戰場上生死本就無常。”
有人道。
而這樣的言論,從收兵回來後就開始傳了,彷彿是故意有人誤導。
燕大元帥面沉如水的道:“護國侯隻是出了陣法,佈陣的事情,是本元帥親自督辦的,今日護國侯在陣台前沒有絲毫力弱,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今日,本元帥已經親自審訊了負責北方位的人,押送陣石的時候可有遇到什麼人?後,命人將早先埋下的陣石,特意又挖了出來,便是要看看,究竟與其他陣石有何不同。”
燕大元帥講這些話的時候,一字一頓,說的非常慢,彷彿生怕這營帳裡的其他人聽不到,又彷彿在等著什麼人,自己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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