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雲卿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來了靈州已經兩日了,雖衣食住行都被安排的十分妥帖,但這座城的搖搖欲墜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推開褚家與皇室的關係,任何人到了這裡,都是十分願意出一份力的。
“求之不得。”
“母親,他們就是京城錦繡堆堆裡長出來的菟絲花,你居然信他們?到時候可别對敵軍的暗箭傷了,陛下還要怪責我們十三侯,”這時門口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不用聽也知道是誰了,便是怨念十足的陸元兒,還有身後的林青,蕭衍昱,秦無邪和魏爭鳴。
她們休息了兩日,雙腿總算有了力氣,這才趕忙來了主帳,沒想到一進門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元兒,不得無禮。”
宣城長公主皺眉道。
“母親,他們合夥欺負我們,你不幫我居然還幫著他們?”陸元兒登時怒道:“别跟我說,我們剛走,他們就走捷徑,是個巧合,分明就是故意激怒我們,讓我們走,再提前到靈州看我們笑話,對不對?”
君不言嘴巴賤賤的道:“誒呀,本國師這麼高深的計謀,都被陸小姐看出來了,佩服佩服。”
“你……”
“雖說陸小姐平日挺討嫌的,但她說的也沒錯,本國師與護國侯的確都是京城享慣福的,還素來的詭計多端,在軍中更沒什麼見識,既然如此,那我與護國侯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君不言轉身就走。
楮雲卿如今與他一派,自然也是跟從。
陸元兒見此笑道:“算你們識相。”
他們幾個人之前就商量過了,這次戰爭,隻要不讓君不言和楮雲卿接觸戰場,阻止他們立功的機會,他們便翻不出花樣。
剩下的,他們隻管立功,等回了京城再收拾他們不遲。
而這個計謀,還是林青給她出的,因為她害怕楮雲卿再次像京城那般,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
那樣他們夫婦隻會更加沒有機會,她絕不準許。
卻見一旁的燕大元帥,表情有些不悅的道:“本帥與長公主還有幾位侯爺都在,這營帳裡,何時你陸元兒你一人說的算了?既然你說的算,那這仗,你一個人去打吧,興許你一人,便可橫掃敵國千軍,立下不世戰功,到時候我等老東西還要求陸小姐賞臉呢。”
此言一出。
但是君不言和楮雲卿已經走遠,根本沒聽到。
長公主也是面色不悅,“元兒,你僭越了,還不快跪下給元帥賠罪。”
陸元兒才知自己因一味出氣,失了身份,趕忙道:“燕伯伯,都怪元兒心直口快,您就别生氣了,此刻敵軍正在叫陣,咱們還是儘快想法子迎敵吧。”
“那你可知如今戰況如何?”燕大元帥嚴肅的問。
陸元兒猶豫了一下,她的確不太清楚,隻硬著頭皮模糊的道:“敵軍素來狡詐,且戰術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實在可惡,但我周朝將士也不是貪生怕死之流,必然全力以赴,打的他們屁股尿流。”
“沒錯。”
“打的他們屁股尿流。”
身後,林青,蕭衍昱他們,也跟著附和叫好,彷彿不世的功勞就在眼前,隻等著他們衝殺出去立功呢。
但是他們馬上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所有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就聽燕大元帥身邊的一箇中年人,正是燕侯世子,燕北,冷笑道:“除了這嘴上功夫,你們就沒點别的嗎?第一天上戰場嗎?還是第一天做玄術師,將士英勇是一方面,但術法也是一方面,我的將士可以死,但必須死的有價值,此番戰局明顯敵國以術法壓迫,但周朝軍中的玄術師,都是過去的老打法,一時根本尋不到突破的點,大元帥聽聞京城褚家後人現世,特請陛下讓褚家後人前來支援,你們倒好,三言兩語把人家給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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