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她了。
林青冷冷一笑,就去準備戰場上的事情了。
隻是待她從兵部回來後,還帶回了一個訊息,“陛下竟是讓那京城的菟絲花,也去了戰場,雖隻是個監軍,但她哪裡見過戰場上那些血肉橫飛的畫面,隻怕到時候别鬨出什麼笑話,陛下也是,隨便聽了幾句讒言,竟就真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去戰場,知道這次敵軍有多厲害嗎?”
林青笑的尖酸又刻薄,已經期待看到楮雲卿在戰場上出醜的樣子了。
因為江湖上的玄術師,面對的都是邪祟,但戰場上,你刀下的亡魂,可能隻是一個敵國有血有肉的小兵。
甚至那些小兵在尋常生活裡,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她下得去手嗎?
蕭衍昱也有些擔憂的皺眉,道:“陛下這次的確大意了,以後若在軍中遠著她一些,别她自己無知作死,在連累了我們。”
這話像是在保護林青。
但林青卻冷冷一笑道:“怎麼,怕我到時候尋你舊情人的麻煩?我偏不,我就是要讓她出儘洋相,誰讓她大鬨我們的婚禮呢……對了,欠那七千兩先别還,等我們凱旋歸來,親自登門去還,哈哈哈……”
林青已經高興的不行了。
蕭衍昱也隻能無聲的歎了口氣。
他怎麼感覺林青好像比他還魔障!
……
訊息是早上傳來的,大軍下午就開拔了,楮雲卿和君不言這對監軍,則是跟隨玄術師隊伍,深夜出發。
因身份特殊,她與君不言雖在玄術師隊伍裡,但卻是後行的,身經百戰的年長玄術師,前半夜已經出發。
作為後備軍的年輕一代,則是後半夜出發,當撩開車簾的時候,就見幾個熟人赫然在列。
蕭衍昱,林青,陸元兒,魏爭鳴,秦無邪……還有幾張年輕卻陌生臉孔,一個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不過當看到楮雲卿後,所有人的臉色都露出了意味難明的表情,楮雲卿不傻,讀得出來,這些人在瞧不起她,還有君不言。
兩朵京城的菟絲花,要去戰場了,剛聽到的時候估計這些人都在翻白眼。
“這可是要出征,你們居然坐馬車來?”陸元兒尖聲道。
楮雲卿懶懶道:“本來我們也是準備了快馬的,但是陛下有旨,念我與國師第一次出遠門,還是監軍,且大軍精銳已經出發,所以我們不急,慢慢走也可以。”
“你們慢慢走可以,邊關的將士和百姓可等不了,你們未免太過自私自利,之前還說我們害苦了北山百姓,你們這般磨磨蹭蹭,可知邊關此刻也在時刻有人陣亡犧牲?”陸元兒怒道。
“誒呦呦呦……陸小姐,你還上綱上線了?說的彷彿你們是天降神兵,隻要一過去就能結束戰爭似的,陛下既然有此調令,肯定是有陛下的道理,咱們身為臣子的,聽令便是,”君不言不緊不慢的好笑道。
“其實,與其說陛下是在照顧本國師與護國侯,其實還不如說,陛下是照顧你們這些晚輩,瞧瞧你們,受傷未愈的未愈,懷孕的懷孕……哎,一言難儘啊。”
君不言感慨。
“你……我縱然懷孕,也比你們倆強上百倍,你們上過殺場嗎?别一天趾高氣昂的樣子,在京城我們怕你三分,出了京城,到了戰場,你就知道,什麼叫生命是平等的。”
林青傲然一語,輕蔑的看著楮雲卿。
“林姐姐,說的好。”
楮雲卿怎麼瞧著,這倆自以為是的女人,有點搞笑。
“所以,我們現在究竟是要在這鬥嘴呢,還是儘快趕赴戰場呢。”
秦無邪道:“當然是儘快趕赴戰場,但國師與護國侯坐在馬車裡,必然會拖慢行軍速度,所以你們必須與我們一樣,縱馬前行,日夜奔襲,兵貴神速。”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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