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君不言問。
燕子川下馬道:“走啊,尋你們半天了,洛秋堂那廝說打完仗要走了,我說要給他辦個辭别宴,他說不用了,還說他們這種人,寄情山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可我尋思他來都來了,别浪費了,既然是要走,就打算讓他給我畫一幅畫,畢竟他除了是玄術師,還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家畫師,他的畫,以後值老錢了,後來我又一想,此番一戰,我又不是首功,畫我也沒意思,咱們四個也算並肩作戰過了,不如,我們一起畫。”
“這想法不錯,人家給你累死累活的打完仗,還要白嫖人家一幅畫,這一本萬利的好買賣,本國師喜歡。”
於是幾人一拍即合就過去了。
洛秋堂當真是苦逼啊,都要走了還要出來作畫,不過想想虎亭一戰,見識到國師與楮雲卿的厲害。
他也不算白來,便找了個不錯的景緻,揮毫潑墨給他們畫起了像。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既然是群像,洛公子你在畫畫,如何入畫?”楮雲卿問。
“放心,他自有絕技。”
燕子川一副很瞭解的樣子。
洛秋堂會心一笑,等畫完以後將眾人請過來看,隻見背景是虎亭城,城下的少男少女姿態各異。
英俊瀟灑的國師大人君不言,雙手微微收入自己的大寬袖,標準性動作,側身而立,儘顯傲嬌。
燕子川持槍而立,少年英才,飛揚肆意。
楮雲卿雙手環臂,站在二人中間,與君不言的動作彷彿一大一小的相似,果然跟什麼人混久了,就容易學什麼人。
隻是君不言傲嬌,楮雲卿笑顏如花,至於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位置,便是持筆而立的洛秋堂。
少年儒雅,眉宇間皆是淡然的書卷之色,還揹著他標誌性的書簍子。
“畫的真好。”
楮雲卿由衷的誇讚了一句。
洛秋堂也甚是滿意,道:“稍後我再臨摹幾份,咱們一人一份,下次聚首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能與諸君並肩作戰一場,是秋堂的榮幸。”
“亦是我等的榮幸。”
洛秋堂身為以畫入道的玄術師,手速自然十分的快捷了,很快就將幾幅畫臨摹好,他自己也留了一幅,之後才算正式拜别。
“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再會。”
“洛公子來日遊曆路過京城,來我府上,好酒好肉管夠,或等我以後落魄了,出門討飯,你看到可不能假裝不認識啊。”
洛秋堂一臉無奈的擺擺手,還頗有些不捨。
楮雲卿則望著洛秋堂的背影,一時陷入沉思,彷彿在思考自己的前路。
下午。
楮雲卿沒想到,她會見到一個不算熟人的熟人,來親自找她,而此人正是之前在京城與他有過矛盾的魏爭鳴。
“魏公子找我有事?”
此人第一次見面就打了她一掌,所以楮雲卿對他的印象很差,當然,作死小分隊裡,也沒幾個她看順眼的。
所以面色有些不好。
但魏爭鳴卻是一臉的懇切,開門見山的道:“我來給護國侯你下跪磕頭的,當日在聖前你我明明有約定,但我還是食言了,沒有履行與你的話,當時,其實我是看不上你的,所以才會那般輕狂。”
“那件事啊,我已經忘了。”
楮雲卿當日沒有為難魏爭鳴,一來沒必要,二來,她報仇,何須強人所難,天道好輪迴,日後隻要魏爭鳴落她手裡一次,就夠他脫一層皮的。
到時候,他想下跪求饒,楮雲卿都不會給他機會,但今日。
魏爭鳴想都沒想,就跪在了地上,然後恭恭敬敬的給楮雲卿磕了三個響頭:“那時年少無知,輕狂了,但此番虎亭一戰,護國侯的實力驚才絕豔,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想到那日的得罪,心中不安,故,來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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