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符?”
陸元兒一驚。
宣誠長公主道:“國師是符籙師這件事眾所周知,元帥放著一個符籙師不用,怎麼可能?”
說完,宣誠長公主像是相信了陸元兒的話,轉身又要上城樓,但是陸元兒已經慌的面色大變,慌忙拉住長公主的手。
道:“母,母親,我,我……”
“你要說什麼?”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一時貪玩……”
“啪。”
下一刻,巴掌狠狠的就落在了陸元兒的臉上,宣誠長公主幾乎憤怒的就要噴出火來,她堂堂長公主,半身戎馬,她一直覺的自己女兒身,卻能為國征戰是一件十分驕傲的事情。
卻是做夢也沒想到,竟會養出這麼一個又蠢又毒的女兒。
“一時貪玩?你這話跟我解釋可以,你要怎麼跟那些你害死的將士解釋?啊?”
宣誠長公主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欲哭無淚,“我與你父親,一生為國,可你,可你……”
……
另一面的城下。
燕北帶著人快速將一車陣石拉到了北面,但是一抬頭,就看到敵軍密密麻麻的箭雨已經襲來,若不出意外,他們這些人都會被射成篩子。
但是燕北面上沒有絲毫懼怕之意,正如他自己說的,十三侯家的兒女,與尋常百姓家的兒女,沒有任何分别。
如今,他也隻能在垂死掙紮之際,喊上一句,“父親,兒不孝。”
用他的命,將陣石拉到位置,陣法,應該就不缺了吧!
“燕將軍……”
“燕將軍快回來啊……”
城樓上看到這一幕的將士們,更是肝膽欲裂。
燕北等人此刻一面手動抵擋箭雨,一面舉著盾牌慢慢後退,但盾牌上幾乎已經被射滿了,破碎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那盾牌破碎的瞬間,忽然一道金光灑下,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直直的從城樓飛下,他手中拿著一道符籙。
那符籙落地化成了盾牌,儘管隻是暫時的,但是卻大大削減了敵軍箭雨的威力。
“國師?”
燕北一驚。
沒錯,來人正是君不言,他本是國師,此來靈州也是監軍,是文臣,實在不該出現在這刀光劍影的沙場,更沒那個義務。
但是他來了。
“燕家都是忠義之士,今日本國師若不出手,隻怕此生都會後悔,今日能與將軍並肩作戰,是君不言的榮幸。”
“可我們回不去了,這裡距離城門太遠了,你這符籙盾牌……”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
燕北實在不願看君不言陪他一起死。
誰知君不言怪笑一聲回頭,“將軍,誰說我來送死的?你來送陣石,不就是完善法陣的,如今法陣已經完善,我們隻等著大破敵軍的金石陣便是,然後我們跟著大軍衝殺過去,所以我才說,能與將軍並肩作戰,是君不言的福氣。”
“雷神陣!”
燕北怎麼可能會忘了雷神陣,但他前來送陣石,本來也是帶著僥倖心理想要修複的,他不是因為信任楮雲卿,而是想要救前方還在周旋的將士。
“難道……”
“起陣。”
城樓上,法陣前,楮雲卿已經重新起陣,她手持碧霄劍,拔劍而出的瞬間,天空狂風大作,烏雲滾動,比之前更為恐怖的驚雷自烏雲內落下。
整個城門前,飛沙走石,天地無光,宛若末日,更是將敵軍的箭雨,吹了個七零八落。
道道驚雷落在了敵軍的金石陣上。
那些銅筋鐵骨的敵軍將士,登時彷彿都恢複了血肉之軀。
剛才衝殺的先頭軍隊,有三千人,此刻已經殺的不足一千,但依舊在拚命周旋,因為當兵的第一天,將軍就說過,隻有拚殺苟活到最後,才有活命的資格。
“殺呀……”
風沙漫天,這一次,他們的兵刃居然砍死了一個敵國士兵,那敵軍也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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