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雲卿無語望天。
要是陸元兒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活活給他氣死。
嗯,肯定會的。
三日後。
作死小分隊經過一路的長途跋涉,風塵仆仆,累死半條命的終於抵達靈州城後,卻愕然得知,楮雲卿與君不言,還有剩下的玄術師,已經都到了。
不偏不倚,也就比他們早到了半日而已。
“這怎麼可能?”
陸侯,也就是陸元兒的父親,周朝的駙馬,皺眉道:“這是事實,而且陛下明明是要你們十五日抵達靈州便可,可你們偏要與國師和護國侯慪氣,強行使用了神行符,之後又因趕路,軍中戾氣橫生,你還無端鞭笞了下屬?險些造成嘩變?元兒,你行事如今怎如此魯莽?”
陸元兒自然知道自己不對,但現在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他們不是沒繼續用神行符,為什麼比我們早到半日?”
“國師說,你們不顧勸阻,私自帶人走了以後,他們尋到了一處山間捷徑,路途被生生縮短了一半時間不止,”陸侯面沉如水的道,心裡對這個女兒是有些不悅的。
雖說是隨了長公主的性如烈火,但長公主至少不蠢,她卻是……
親爹不想吐槽。
但陸元兒已經傻了,同樣累癱的秦無邪和魏爭鳴,也傻了,後面的林青和蕭衍昱則直接瘋求了。
有捷徑,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沒空找君不言和楮雲卿麻煩了,一個個都又累又氣的暈了過去。
等在醒來已經是兩天兩夜以後了,滿打滿算,也沒比原定計劃多幾天,卻是累的好幾天都雙腿發軟,無法參加訓練。
楮雲卿和君不言這邊就要輕鬆安逸多了,他二人先是瞭解戰況之後,就是在靈州城走動了起來。
這也是楮雲卿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戰爭的氣息,偌大的靈州城,原本該是附近最繁華的城市,如今已經是空空蕩蕩。
百姓要麼遷移走了,要麼就閉門不出,隻祈禱朝廷能守住靈州,守住他們的家園。
而在他們抵達之前,周朝已經與敵國在城外展開過一次激烈的廝殺,結果並不儘如人意,首戰不利,難免軍中氣氛也有些低迷。
空氣,都沾著血腥的味道。
“嗚嗚嗚……”
這時風中傳來急促的號角聲,戰鼓也緊隨而起,周圍剛才還慢悠悠各司其職的將士們,立刻快速跑動了起來。
“這才激戰沒幾天,敵軍就又主動進攻了?他們不需要休整嗎?”楮雲卿問。
君不言道:“敵國如此頻繁進攻,要麼是傷亡比我方小,要麼是要速戰速決,最後便是佯攻,隻是如此頻繁的佯攻,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楮雲卿沉吟:“敵國拿了我們兩座城池,靈州已是天險,還如此強攻,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
就好像有人扇你兩個大逼鬥,你正要還手,對方不見好就收還要再來補一腳。
“敵國進攻了……”
“所以將士歸隊……”
“敵國進攻了……”
“……”
楮雲卿二人也很快趕到了主營帳。
營帳內,十三侯聚集了五六個,剩下的要麼留守京城,要麼把守其他要塞,此刻地圖沙盤前,十三侯之首,燕大元帥站在主位上。
身邊便是周朝第一女將玄術師,宣城長公主,也就是陸元兒的母親。
聽說她年輕的時候,術法精深,性如烈火,是滿朝文武最不敢惹的人,也是最難馴服的玫瑰烈馬。
與陸元兒有些像,卻又不完全像,她雖出了名的護短,但軍國大事上卻是一板一眼,很有章法。
“兩位監軍來了嗎?”
長公主問。
“已經到了。”
君不言和楮雲卿上前道。
長公主道:“敵國又來叫陣了,但上次叫陣我們便是吃了大虧,他們的陣法十分詭異,本公主與元帥一時都尋不出破綻,雖說二位是監軍文臣,但國師與褚家後人必是見多識廣的,稍後還請國師與護國侯同我們一併上城樓親自去看看,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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