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不言卻是堅持,“若是你不敢,便就是心虛了,長公主,既然不是令愛做的事,她為什麼不敢發誓?”
君不言刻意的問了一句長公主。
而平日也算能言善辯的長公主,今日卻像是沒了魂兒一般,聞言才反應過來道:“元兒,國師讓你發你就發一個吧,難道你不想洗脫嫌疑嗎?”
陸元兒眼底恨色一閃,隻好發誓道:“我陸元兒對今日陣石被破壞之事,沒有任何關係,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眾叛親離,不得好死,滿意了吧?”
“滿意,恭喜陸小姐洗脫嫌疑,陸小姐可以走了,大元帥,看來,此事更加撲朔迷離了,”君不言表情奇怪的望著燕大元帥。
“若不是陸小姐,那就是末將檢查不嚴,被歹人鑽了空子,末將願承受責罰,”陳鋼跪下道。
“你的確實檢查不嚴,下去領二十軍棍吧。”
燕大元帥道。
“是。”
雖說陳鋼隻是一時失察,並非禍因,但既然連唯一的嫌疑人,陸元兒都沒問題了,此事也隻能暫且如此。
因為確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話一出口,原本已經起身要得意離開的陸元兒,霍然轉過身來,瞪向楮雲卿的目光,甚至險些沒遮擋住惡毒之色。
“什麼法子?”
燕北立刻問。
宣誠長公主則微微抿住了紅唇。
楮雲卿才道:“便是這小獸啊,它雖已被虐殺,獸類的靈魂也很脆弱,但若仔細溫養幾日,將它的魂魄溫好,我便有一術法,名為觀生術,便是可看到小獸臨死前的畫面,想必,那必定是殺它之人的臉吧。”
楮雲卿頗為自信的道。
但陸元兒的眼底卻是明顯有些慌亂了,她看著宣誠長公主。
但宣誠長公主卻不看她。
“這個法子果然好,”燕北立刻笑道:“這躲藏在暗處的奸細,實在可恨,隨便一個計謀就害死了兩千將士,若不揪出此人,難保不會有下次。”
“沒錯。”
營帳內一片附和,大家都是恨死了奸細。
“隻是這溫養小獸的魂魄,需要幾日啊?”
楮雲卿道:“也不用太久,三日即可,將軍大可放出訊息,若那心虛之人聽到了,想來必然來毀了這小獸,說不定到時候連三日都不用等了。”
“好主意,還得是褚家後人,本元帥再記你一功。”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全然沒注意,陸元兒一張臉已經微微發白了,她彷彿再也呆不住了,轉身就出了營帳。
但今夜,註定是心思各異。
楮雲卿與君不言出來的時候,剛好遠遠瞧見宣誠長公主與駙馬陸侯,也正遠遠的離開,可不知怎麼的。
宣誠長公主心不在焉,竟是險些平地摔了一跤,被陸侯趕忙攙扶住。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陸侯一臉疑惑,今日的公主明顯狀態不太對。
宣誠長公主卻是面色複雜,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裡咽,隻道:“回去說。”
……
這邊的楮雲卿看完後,問:“此番陣石的事情,我有九成把握是陸元兒搞的鬼,雖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她心虛了,隻是我不懂,國師的符籙素來厲害,今日卻失靈了?”
她看了君不言一眼。
君不言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也沒想到結果竟是如此,不過我讓陸元兒發誓的時候,試探了長公主的態度,之後又想起長公主手中有一寶物,乃聖祖時期的法器,傳聞長公主幼年經常噩夢連連,先帝疼愛公主,賞賜於她,護她平安,後來就一直帶在長公主的身上,若說誰能避開本國師的真話符,大概就是長公主了吧?”
“長公主居然也知情,而且還包庇了陸元兒?”
楮雲卿冷笑,不過她對此事也不算太意外,畢竟,在京城的時候,陸元兒同樣惹下北山禍亂,周武帝要打他們板子,長公主便親自包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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