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搖頭,“不是。”
“那是?”
他清了清嗓子,哪兒敢說,他覺得她按摩時,要將他帶入慾念之巔。
“姝兒醫術真好,我這雙腿知覺恢複了不少。”他淡淡的說。
實則內心已經掀起了波浪,不自覺地咬了下唇。
他心中對聞姝的愛慕,對她醫術的期盼越發的深。
臉好個七八分。
腿,也好個七八分,他是不是就能配得上聞姝了?
她微微笑著,彷彿已經看到王爺颯爽英姿,試探的問道:“王爺,不如讓疏影過來,攙著王爺走兩步?”
江逾聲條件反射般想拒絕。
但,看到那雙認真期盼的眸光,話到嘴邊就咽回去了,隨即點頭,“可。”
聞姝會心一笑,準備離去時,被江逾聲攥住,“等會兒。”
“啊?”
江逾聲道:“稍等一刻鐘。”
為什麼要等一刻鐘?
直到江逾聲耳廓紅透,紅著一張臉,視線落在遮住下體的被褥。
聞姝似反應過來,臉一瞬間紅透了,多日來的相處,兩個人之間對這些男女之事,也就差坦誠相待了。
她乾脆繞過屏風,到外間的桌邊坐下,直到江逾聲說:“姝兒,喊疏影進來。”
聞姝應了一聲,開門就與簡順、疏影對視上。
“王爺喚你進去。”她對疏影說。
疏影抱拳,“是。”跟隨聞姝進了主屋。
在疏影的攙扶下,江逾聲站了起來,疼的額頭冷汗直冒,也咬牙堅持著。
疏影擔心的問道:“王妃,王爺還未恢複,現在這樣訓練真的有用嗎?”
聞姝知道疏影擔心什麼,隻道:“王爺這雙腿已經很多年沒有行走了,自然如初生嬰兒一般,需要學習走路。”
說話間,她也站在江逾聲的右邊,“王爺,讓妾身當你的柺杖吧。”
她拉著男人的手,搭在她孱弱的肩上。
江逾聲看她時,微微一笑,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隻可惜,不過幾步,他就疼的臉色钜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連同皮肉筋骨都撕裂了般的疼痛。
“王爺。”
“王爺。”
聞姝和疏影異口同聲的喊出聲,聞姝看著心疼得不行,“要不再緩一緩……”
“不……”
江逾聲痛極,卻還是嘶啞著說,“我-能-行。”
“王爺……您一定能行。”她對自已的醫術信任,也對江逾聲莫名的信任。
她看向疏影,兩個人眨眨眼,默契的帶著江逾聲又走了一步,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一步接一步。
儘管他像是被風霜雨雪摧殘了般,可,他的確在兩個人的努力下走了六七步。
“王爺,您還好吧?”疏影單膝跪在床沿邊上,眸中儘是關切之情。
江逾聲慘笑一下,“本王無礙。”視線落在聞姝身上,後者微微一笑,滿是敬佩之情。
重新洗澡,擦藥,做完這些事情,天也暗了。
聞姝說:“從今往後,妾身每天都陪王爺做康複訓練。”
“好。”
“明日讓簡順找工匠來,在院裡打一些工具,幫助王爺康複。”
“好。”
王爺總是什麼都說好。
正月初六。
聞雨曦在床上病了好幾日。
今晨,她強撐著起床,讓翠珠給自已好好打扮了一番,又要出門。
聞鴻鵬下朝回來,怒斥道:“嫁給平遙王已是事實,你又要去哪兒?她不可能會幫你求情了。”
聞雨曦眼淚決堤,“爹爹,你,你不是說我才是聞家的希望嗎?”
“你認命吧!”他閉眸,腦海全是近日孤注一擲再次懇求皇帝的畫面。
皇帝不怒自威的面容,三分譏諷,七分隨意的道:“怎麼,皇族子弟,還配不上蘇愛卿的女兒?”
一句話,他還能說什麼?
“蘇愛卿莫不是覺得自已的閨女是寶貝,朕的堂哥堂弟們就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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