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容洵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孃娘,願皇上,皇後萬歲千秋。”
白髮男人行至聞姝和江逾聲面前後從容的行了個大禮。
江逾聲微傾將容洵扶起來,“容愛卿不必多禮,快平身。”
聞姝聲音也有些哽咽,“快起來吧。”
“臣多謝皇上,多謝皇後孃娘。”他起身時,手自然的放在膝蓋處用力,才奮力的站穩。
他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是緋紅色,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顏色?
在看到他穿著薄紗似的衣料。
很顯然,他看起來很熱的樣子。
便是與容洵保持了一些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他周圍的熱氣。
可見這幾年,容洵他冷熱交替的反噬有多難熬,那些熱,應該是她該承受的啊……
聞姝的眼眶,鼻息都酸了一瞬,再不抬頭,眼淚怕是都要流出來了。
江逾聲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淡笑著握住聞姝的手。
聞姝這才回神對容洵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皇上他讓謝宴珩去尋了能人異士,許能幫你一二。”
“臣多謝皇上,多謝皇後孃娘。”他又對江逾聲拱手,再次感謝。
便是尋常對話。
聞姝聽著都覺得容洵像是卑微到塵埃裡的樣子。
分明是他成就了她和江逾聲。
回到正殿後。
謝宴珩在看到容洵時,瞳孔地震,像是十級的中風患者,好久才回神。
他上前去,“容……容洵。”怎麼變成這樣了。
容洵迴應一笑,“謝小將軍,哦不,謝將軍,”他看向一側的歐玉榮,“這位是令夫人吧。”
謝宴珩點頭,一隻手放在容洵的肩上,那體溫可以說十分的燙人。
他眉頭緊皺,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歐玉榮福了下,“見過容大人。”
容洵也微微頷首,“謝夫人有禮。”
從進正殿後,他就看到了站在謝宴珩身側,那個一身在炎熱天氣中,穿著羽衣的男人。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聞姝口中的巫師。
這巫師叫冉蠻。
在看到容洵那緋紅的臉後,也是一陣好奇。
他過來問道:“這位大人是生的什麼病,還是被人下了蠱?”
路上,謝宴珩並未說容洵遭受反噬,而隻是說體質特殊。
容洵的事情,謝宴珩也是知道的,所以這才開始同巫師說了反噬的事情。
巫師點了點頭。
隨後,謝宴珩再幫巫師提了幾個問題。
容洵也一一解答。
這一來二去,巫師冉蠻捶著胸膛保證起來。
江逾聲、聞姝等人一頭霧水。
謝宴珩急忙解釋起來:“冉蠻巫師說,他雖然不能徹底解決反噬,但是,這個病症,他的冰蟾蠱和螢火蠱能相互鉗製,至少能讓容大人過相對正常的生活。”
冉蠻點著頭。
然後把身上的羽衣抖了抖,“這種天氣,若是旁人穿這麼保暖的羽衣,早就中暑了,而我,有冰蟾蠱在,全然不覺得。”
他一邊說。
謝宴珩一邊翻譯。
聽到這裡,聞姝眼裡閃著期望的光芒。
她看向容洵,後者眼裡似乎波動不大。
直到謝宴珩問,“容洵,冉蠻問你可敢試一試?”
眾人看向容洵。
容洵看著自己的指尖,世間道法萬千,他倒也不怕,便點頭。
“那這種蠱……我曾聽說,是要放在人的身體裡。”容洵問道。
謝宴珩道:“倒也不用,但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在回京的路上,謝宴珩已經和冉蠻溝通過了,所以一些事情他都是知情的。
“需要什麼代價?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容大人。”江逾聲搶先一步問道。
謝宴珩道:“冉蠻巫師說過,需要隨身攜帶這蠱蟲,並晨昏餵養自身的精血。”
以血餵養……
所有人都看向容洵。
容洵慘笑了下,“我願意一試。”
這些年,他在欽天監,度日如年般,像是在火爐裡煎熬,又像是在冰窖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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