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記得,那個月你回來之後一直住在娟綾的院中,從那時起,你的性子也大變,還有你的聲音……”
江禦捂著喉結,“父王,兒子的聲音沒事。”
“沒事?”
之前不覺得,現在,平西王越發覺得兒子的聲音過於細,就像是那些被去勢的太監一樣,像個女人。
再看他的鬍子……
怎麼比之前還要濃厚?
他上前來,就要去摸他的鬍子,江禦連忙别開,“父王……”
“你躲什麼,讓為父看看,禦兒……”平西王的眼眶猩紅,內心裡也是痛苦的。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他不聽這信件裡的事情,他隻要自已親自驗證。
“父王!”
江禦死活不肯。
“難道,難道……”平西王隻覺得一陣眩暈,沒差點倒下。
“不,沒有,兒子是個健全的男人,兒子是男人,不是太監!”
平西王大喊一聲,“來人!”
四面八方的暗影衛前來,平西王下令道,“把他抓起來。”
這一聲令下,暗影衛統統朝江禦動手。
他奮力抵抗,一個人戰鬥到精疲力儘,那些暗衛始終不敢下死手,所以面對武功還不錯的江禦,他們根本抓不到。
一個時辰後。
暗影衛被喝斥退下。
平西王也累得夠嗆,他癱坐在地上,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江禦這樣的反應,還不足夠證明什麼嗎?
他最驕傲的兒子,竟然讓聞姝這個賤人閹割了!
夜幕降臨。
平西王讓人準備了酒菜,他邀江禦一道入席。
江禦戰戰兢兢的,行走時都像個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酒桌上。
平西王道:“信中,李娟綾腹中的孩子並非你的,而是極有可能是旁人的。”
“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她的功利性,目的性很明確。”
“不,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兒子的孩兒。”他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希望。
平西王喝了一杯酒,“不管是不是你的,讓她生下來,完成咱們的大事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平西王府的男丁還很多。
隻可惜了他這個最優秀的兒子了!
江禦道:“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兒子的!一定是兒子的!”
“坐下說話!”平西王發怒道,“為父一定會為你複仇,弄死那個賤人!讓她嚐嚐千人騎的滋味,她不是懷不上嗎?老子讓她懷上,一直流產,流到不能生!”
此時。
飲過兩杯酒的江禦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平西王看到最優秀的兒子變成如今這樣,如何不心痛?
他給江禦倒了好幾杯酒,一杯接一杯的,漸漸的江禦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如個孩童一樣,撲在平西王的懷裡,“父王,父王……”
“聞姝,這個,這個賤人,她該死!”
“對,聞姝該死!為父一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平西王抱著兒子在懷中,為他倒酒:“來,喝杯酒。”
江禦不設防,拿著酒杯就喝了下去。
如此幾回,江禦醉得不省人事。
此刻,整個餐廳隻有他們父子二人,他緊閉雙眼,然後朝兒子的下體摸了下去。
當摸不到男人的標誌時,他瞳孔地震般的睜大。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
可,他依然無法接受。
他鬆開了江禦,在餐廳來回踱步,隨即找了貼身的暗衛來,“世子身邊的人,全部清理了。”
“全,全部?”
“不錯。”
暗衛隻負責執行任務,沒有資格詢問為什麼,他抱拳行禮,然後一臉肅殺之氣的出了餐廳。
今夜,平西王府註定不太平。
寂靜的黑夜,廝殺聲依然會留下一些隻言片語,比如打更經過的打更人聽見了慘叫聲。
比如樹上驚飛的鳥兒。
江老七在廝殺中苟延殘喘,他覺得自已應該是要死了,可是,他的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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