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姝則搖頭,她今天這嗓音真的啞得不像話,“你去告訴聞大人一聲,今日不必等我了。”
清寧點頭,“是,娘娘。”
福身告辭後,清寧直往梨落院去,當容洵看到清寧後,說道:“太子妃可是有事耽擱了?”
自他們坦白,兩人體質相輔相成之後,每日聞姝都會來梨落院坐一兩個時辰。
清寧點頭,“聞大人真神了,太子妃今日的確是有些事。”
“好,我知道了。”
清寧又福了下告辭。
景文皺著眉頭,“太子殿下一回來,太子妃就……”
“景文!”
容洵喝斥著,“你難道看不見,我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嗎?”
“太子、還有娘娘他們能這般厚待,已是我的福氣了。”
景文慚愧的低下頭,“主子,屬下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並沒有别的意思。”
容洵掐了掐手指,明亮的眸子定格了一瞬,對景文說道:“走吧,今日宜出門。”
“出,出門……”景文看著外邊,還有不少的積雪沒化呢,就主子這個身子骨,出門一趟,多受罪啊!
“對,出門。”說著,容洵起了身,自已拿了兩件棉袍穿上,再穿上狐裘大氅。
像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粽子。
清寧離開梨落院之後,遇到了羽七,然後就聊了幾句。
“聞大人?”羽七詫異的說道。
清寧轉頭一看,果然是景文和容洵主仆冒著寒冷的風出了門。
“聞大人身子那麼差,這麼大的風,他受得住冷嗎?”說著,清寧已經邁開步子,往主院方向去了。
“娘娘,娘娘……”
清寧喊著,門邊守著的丫鬟已經給她開了門。
聞姝坐在炕上看醫書,聽見清寧著急的聲音,抬頭看去,“怎麼了?”
清寧道:“聞大人,還有景文他們出門了。”
“出門?去哪兒?”
“奴婢不知道,隻是聞大人的身子畏寒,這麼大冷的天兒,他出去真的合適嗎?”
聞姝手中的醫書捏了捏,“除了景文還帶别人了嗎?”
清寧搖頭,“沒有。”
“不行,這麼冷的天,萬一他身子扛不住……”聞姝顧不上了,丟下醫書就小碎步的跑。
清寧道:“這會兒他們估計在馬廄。”看太子妃要出門,清寧連忙把橫杆上的紅色披風,以及房間裡準備的醫藥箱拿上。
“那就去馬廄。”
二人往馬廄趕去,果然遇到了剛剛駕著馬車要出門的容洵主仆。
“太子妃……”景文有些驚訝。
聞姝笑道:“聞大哥去哪兒?這麼冷的天我實在不放心,還是我一同去吧。”
好歹,她也是醫生啊。
景文一愣,隨即開心道,“有太子妃照顧,我家主子一定沒事。”
他也搞不懂今日主子為什麼非要出門。
景文下了馬車,先安了馬凳。
清寧扶著聞姝上了馬車,剛想自已也上去的時候,景文接了她手裡的醫藥箱,“我來幫你。”
“多謝景文大哥。”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景文看著清寧,溫柔的說道。
這感覺,清寧說不出的,就像是什麼東西在萌芽,而萌芽的狀態又好像奇奇怪怪。
先不管了,上了馬車她將披風遞給聞姝披上,然後坐在她身側。
馬車之中,有容洵這樣的冰山在,沒多會兒,清寧就冷得牙齒打架。
聞姝道:“你還是去前邊和景文坐一塊兒吧。”
“多謝太子妃。”她福了下,趕緊離容洵遠一點。
清寧一走,聞姝和容洵對視了一下。
容洵開口問道:“你的聲音?又受了風寒?”
聞姝臉色唰的一下紅了。
昨夜叫了一夜啊,能不啞嗎?
看到聞姝的反應,容洵才反應過來,昨日江逾聲回來,他們夫妻久别重逢,想必分外的恩愛吧。
想著,容洵心口似别人拿刀割了個刀口似的,他真的好羨慕,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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