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是問容洵,看她和清寧接觸他的時候,感覺是不是一樣的。
容洵笑道:“差不多。”
差太多了,可他不能讓她知道。
兩人說著話,清寧已經打了兩個噴嚏了,聞姝揚手,“你去烤火去。”
不遠處有炭火盆,燒得很旺。
一旁的李大夫也同清寧一道過去,不時的還看看太子妃,她和聞大人在一起的時候,聞大人整個狀態都不一樣。
而且,他、景文以及清寧都會被容洵周身散發的寒氣影響,可太子妃似乎完全沒有影響。
越想,李大夫越覺得不同尋常,隻是他怎麼都想不出來為什麼。
看容洵狀態好了許多,聞姝還是親自為他鍼灸,還讓李大夫過去看著。
偶爾還讓李大夫來施針。
李大夫心裡苦啊。
他被侄兒害慘了。
分明他的手法,醫術都沒有問題,可是偏偏卻不能證明自已。
“李大夫的針法沒有問題,是我的病症太麻煩了。”施完針,容洵淡然的和聞姝說。
聞姝點了頭,她看向李大夫,“往後聞大人的湯藥,飲食上面,勞你多關注,若有什麼問題,及時告訴本宮。”
“是,太子妃。”
李大夫一邊回答,眉目間總不經意的看向太子妃,以及容洵。
他這樣的小動作,能瞞過清寧、聞姝,卻沒能瞞過容洵,等聞姝主仆一走。
容洵就將他喊了過來,“有句古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李大夫是知道的吧?”
李大夫點頭,“草民知道。”
這敲打的話,更加讓李大夫深疑,聞大人這病不像是裝的,但,太子妃一來就好許多。
隻覺得跟太子妃有所關係,但到底是為什麼卻不知道。
夜間。
聞姝同江逾聲說了容洵的情況。
江逾聲沉默了良久,最後說道:“他口中的天道,反噬,或許真的無藥可救。”
聞姝也沉默著。
過了許久,她才道:“可,也不能管吧,那樣,他會……”會死掉吧。
男人的揚起大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額頭,“我曾問過,他說他這條命雖然爛賤,但卻不會輕易歸西。”
“這是天道對他的懲罰。”
“他占卜的東西,於我來說,的確很重要,可,我不覺得會引發這麼嚴重的天譴。”江逾聲有些不理解。
順著他的話。
聞姝卻陷入了深思。
她和容洵都是重生之人,泄露天機,窺視天機,本就是逆天之事。
江逾聲不知道,她卻是模糊的猜測著,容洵暗中肯定幫了她,亦或者江逾聲很多了。
“若他的問題隻能緩解,姝兒你隻需儘力而為,不必太自責,我已經著人去尋長空大師了。”
再一次聽到長空大師的名號,聞姝愣了一下,她剛嫁入淮南王府時,江逾聲讓她陪著去雲佛寺,說是見什麼長空大師,最後被人暗算,她受傷收場。
那之後,便沒提這個長空大師了。
雖然她去過雲佛寺,但,無人提這位大師。
“長空大師很厲害嗎?”聞姝問。
江逾聲點了頭、
“但願早點找到。”想到容洵天天飽受寒症,除了心疼,也别無它法。
這幾日,或許是對容洵的同情,每日,她都親自過去看看容洵,把把脈,偶爾鍼灸。
連續好幾日,發現容洵的氣色好了許多。
雖不說恢複如立冬之前的面貌,但也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冷得牙齒打架,身子發顫。
景文看在眼裡,十分的高興。
清寧找機會同他說話,發現,景文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太子妃每日都來看看聞大人。
太子妃的醫術是不錯,可根本治不好聞大人。
關鍵是,醫術世家的李大夫,鍼灸更是一絕,按照太子妃的方法對聞大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而太子妃來鍼灸,聞大人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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