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點頭,“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深呼吸一口氣,平西王妃踏步走進書房,走進去一些,有窗戶照耀進來的陽光,書案前坐著的男人正在寫著什麼。
陽光離他的桌子不遠,看起來沒那麼昏了。
案前的男人放下毛筆,看向款步進來的妻子,眉頭微微皺著,“阿賢交給你的東西呢?”
平西王妃走到一旁的炕上坐下,“那是阿賢給我的,而不是給你的。”
“你應該知道,我為何同意你去送阿賢,又為何同意讓你見太子夫妻。”
“蕭鎮南,你就那麼恨我?”
她那張佛係的臉,在看到平西王的時候,還是抑製不住的怨恨和憤怒,“你求娶我,將我囚禁這麼多年,事事都依著你,你還要讓我如何?”
“要你如何?”
平西王淡漠的看向平西王妃,嗬笑了一聲,“他是如何對待阿賢的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給他去過信,要他好好待阿賢了,我又不是他,能左右他什麼呢?”
平西王越說越覺得委屈。
罷了,有些事情,根本就說不清楚,“你和那他又有什麼區别,自已心愛的人得不到,就拿女人出氣。”
“真沒種!”
砰!
在平西王妃言語刺激之下,平西王一揮衣袖,掀翻了桌案,疾步走到她跟前,“沒種?老子早晚坐上那個位置。”
“你拿什麼坐?人家有自已的兒子,哪怕他不喜歡阿賢,還能不喜歡唯一的兒子嗎?”
嗤鼻一笑,平西王妃看著平西王繼續嘲諷著,“你不喜歡我,不也最看重禦兒嗎?”
“你别逼我廢了他。”
“廢了禦兒?你其他的孩子,有哪個比得上禦兒?”雖然這些年她出不去平西王府,被囿在齋院半輩子,但,禦兒的訊息她還是關心的。
她的禦兒很優秀。
隻是近一年來,有些小小的挫折,禦兒是有些變了,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或許,這一年多以來,蕭鎮南刻意的不讓嬤嬤打聽禦兒的事情,所以,她的訊息有些閉塞了。
“誠然——你說得不錯,沒有人能比得上禦兒。”男人忽然沉住氣,揚聲對外喊了一聲,不會兒貼身的太監送了一碗燕窩進來。
平西王妃看著燕窩,再看男人那狠心絕情的樣子,眼淚滾滾而落,“蕭鎮南,你何必如此心急。”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
阿賢死了,蕭鎮南也要她死!
男人大手一揮,遣散下人。
“你走以後,我必定為你風光大葬,畢竟,我不是皇兄,不吝嗇位份之事。”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沒做錯什麼,讓你死,讓他痛,”男人深呼吸一口氣,腦海裡皆是豆蔻年華,嬌媚的少女。
他喜歡那個溫婉的小姑娘。
偏偏,他愛而不得,皇兄得到卻不珍惜,還如此折磨她。
平西王妃哭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痛,你們不是送了娟綾進宮嗎?”
“是啊,娟綾進宮,阿賢就被他逼死了,你死了,他才會重視獨寵娟綾。”
“無恥。”
此刻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阿賢一走,早料到自已會跟著去,但沒有想到蕭鎮南連多等幾日都等不及。
“把東西拿出來。”
蕭鎮南要阿賢留給她的東西,平西王妃偏生不給,“那是阿賢留給我的,不是給你的。”
“隻要是她的東西就足夠了。”不管是什麼東西,他留在身邊做個念想,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靠近她。
他動手的那一刻,平西王妃驟然一躍,一腳踢過去,平西王一把拽住妻子的小腳,“阿媚,你這些年荒於練習,手腳不如當年,慢了許多。”
女人越聽越氣惱。
乾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去,揚起的胳膊肘險些將男人的頭顱給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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