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聞姝這般一提醒,他不免去深想,甚至認同了聞姝的猜測。
“那麼,父皇愛而不得的人是誰?”
江逾聲哪兒知道?
就是這個時候,簡順敲門進來,然後說道:“回太子,太子妃,聞大人求見。”
昨日的事情,江逾聲讓疏影去和他說過。
天氣微涼。
容洵是裹著冬衣大氅進來的,他一進屋,房間裡好似瞬間更清涼了許多。
三人坐定之後。
江逾聲將剛剛和聞姝說的事情,也同容洵說了一遍。
容洵抱著身子,喝了一口熱茶,說道:“皇上寵幸端貴妃多年,卻不肯封後,甚至在太子殿下今後登基也不可立為太後,這哪裡是寵?分明就是罰!”
江逾聲:“……”
聞姝:“……”
看二人不信的表情,容洵繼續說道:“此前我想不通平西王府為何這麼大的把握能夠與太子殿下一爭,現在不就顯露出來了嗎?”
“此前傳聞,娟綾是因為和平西王妃有幾分相似所以才被平西王夫婦收為養女。
而今日,我雖不在獵場,但,那什麼娟綾的妝容,如果沒錯的話,必然是極像平西王妃。”
“當年,端貴妃、平西王妃還在閨閣中時,就是閨中手帕交,後來二人分别嫁給了平西王,以及皇上……”
有些話不用明說。
大家都能臆想一下,想想今日娟綾若真的是因為長得像平西王妃,所以皇帝恍然失神,慌張的離開狩獵場回宮。
那麼接下來……
“接下來,如果娟綾入宮,那麼就八九不離十了。”容洵說道。
聞姝嘴唇翕動,“可是這之前,娟綾曾去過我的店鋪,她說她懷孕了,可想她應該和江禦已經在一起,可是我把脈並沒有。”
“好亂……”
聞姝真的覺得太亂了。
“隻能說明平西王府的陰謀詭計還多得很。”容洵輕咳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難怪我卜的卦象中,江禦的命星一直都沒什麼大差錯,原來,他們一直都精準拿捏著皇上的心思……”
“那現在呢,他都已經成太監了。”
容洵搖頭,“我已經不能窺探天機了,但從命星上看,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江禦看著壽命挺長的。”
聞姝和江逾聲對視一眼,壽命挺長……
“可是我那天把脈,確定娟綾沒有懷孕,所以,她不可能懷著江禦的孩子,江禦不可能有後,他拿什麼爭?”
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容洵說道:“等一等看平西王府是否會把娟綾送入宮中,到時候就知道答案了。”
回想第一次見到娟綾,聞姝就覺得這個少女不簡單。
如今看來,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關鍵是她似乎對自已,對聞家的人不怎麼友好。
然而昨日,在獵場之上,聞項陽去狩獵之前,那個娟綾似乎還和他說過幾句話,後者也十分客氣,甚至對娟綾十分感謝的樣子!
真是有趣!
“父皇……他真的恨了母妃一輩子嗎?”
過了許久,江逾聲喃喃的說道。
雖然早就有所端倪,可是,今日這樣明白的說出來,他心裡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幼,父皇待他那樣的好,他看見的,别人看見的都知道母妃是拿鳳印的人,是最得寵的人。
事實卻不是這樣。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得寵,又怎麼會遲遲沒有封後,父皇又怎會讓他立誓,不得封母妃為太後。
聞姝伸手握住了江逾聲的手,什麼也沒有說。
容洵清了清嗓子,聳著肩攏了攏披風,說道:“至少我們弄清楚江禦的底氣來自於什麼地方。”
“弄清楚江禦的底牌了,下一步……”聞姝看了看容洵,目光回到江逾聲的臉上,“父皇,他真的會因為一個平西王妃,因為一個酷似平西王王妃的女人而亂分寸,甚至連自已的親兒子也不信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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