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次。
隻是江禦的笑容顯得陰惻惻的,整個人的氣質都向惡魔靠近一樣,言行舉止再無當初那種風光霽月的模樣。
“世子爺,那奴家就去拿些安胎藥回來。”
娟綾同江禦說一聲,然後讓江老七親自駕馬車送他。
江老七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這哪兒是去拿安胎藥,這分明是去找江止躍懷胎的。
隱秘的轉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甩掉什麼人,還是掩飾什麼,在一家藥鋪停下馬車。
江老七按照娟綾的要求,帶著她騎馬到了平遙王府的後門。
江老七道:“姑娘心計和膽識,男人也不如。”
他這話三分真心,七分鄙視。
娟綾如何聽不出來,“生而為人,憑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是貴族,而有的人一出生就低賤?”
“江大哥當下人當得滋滋有味,那是你的生活態度好,可我不想,我要完成我孃的心願,我要讓那些害了我孃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憑什麼那些壞人能過好日子?”
她眉目如畫,娟麗的面容站在江老七的跟前,“若我不為自已籌謀,不站出來,我孃的冤屈,仇恨隻會永遠埋藏在地底下!”
江老七,“……”
“敢問一聲,若你母親被人害死,你報不報仇?”
看他不說話,娟綾嗤鼻一笑,“不能隻準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我一個女子,能利用的隻有這一副好皮囊和身子。”
說罷,少女抬手輕輕釦響了門板。
不會兒有人開門。
也有人招呼江老七去二堂喝茶吃點心。
娟綾從袖中拿了一粒藥丸服下,她還是不放心,萬一這次沒有懷上,下個月就會緊迫。
她不喜歡這種緊迫的感覺。
算準了懷孕的好時機,也需要一些藥物輔助,這樣萬無一失的。
江止躍一襲白袍站在院中,看到少女如翩翩蝴蝶飛過來,掛在他身上。
他聞到清冽的香氣,還未說話,就讓少女拉著進了房間。
做完該做的事。
娟綾穿戴衣服,江止躍摟著人,“别走。”
“王爺别鬨,為了我們的兒子走得更遠,你我還需要謹慎。”
江止躍無奈的一笑,其實,他挺希望就過現在這樣簡單的生活。
娟綾說,“王爺報了仇,是不是覺得沒有别的目標了。”
該說不說,被說中了。
“為了兒子,你我再接再厲,如何?”她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腹部,裡面現在都不知道有沒有孩子。
可,他不會掃她的興。
笑著點了頭,“多來看我,我想你。”
“好。”她帶著幾分真心,親了男人一口,然後半點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翌日,京城下了雨。
聞姝想去牢房看看聞雨曦,因著下雨耽擱了。
午後,雨下得更大了。
江逾聲下了早朝回來,雨才小了一些,於是江逾聲就陪著聞姝去了牢房。
牢房之中,各種奇怪的味道,引得人連連打噴嚏。
他二人剛走進牢房,娟綾和江禦後腳就跟了來。
看到江逾聲和聞姝說說笑笑的樣子,江禦差點沒忍住要衝進去手撕了二人。
娟綾安撫著,“世子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論武力值,江禦根本不是江逾聲的對手,連手指頭都比不上,對方可是戰神,戰場上的活閻王。
他到底是不是腦子裝了屎。
蠢笨如豬,精蟲上腦的玩意兒,難怪叫人毀了命根子。
江禦的恨遮蓋不住。
就如娟綾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回馬車上等你,等會兒你見過聞雨曦後來同我彙合。”
娟綾問:“世子不見她嗎?”那不是你最初最愛的女人嗎?
“不了。”
聞姝,聞雨曦,聞家的人,他現在都恨之入骨。
“好吧。”娟綾有些失落,實則內心很爽,她本來就想單獨見聞雨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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