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姝兒,你别這樣,我們好商量,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晚了。”聞姝笑著,“你當我讓你去抓螢火蟲,在院子裡做什麼呢?”
這院子很原生態,她來到這裡之後,就看到了曼陀羅。
這一下午,除了和江禦周旋,最多的是想如何弄到曼陀羅的毒,然後自救。
好在,江禦當真是色慾上頭,竟真的給了她機會。
所以,當江禦去抓螢火蟲的時候,她就看似閒逛,賞風景的模樣,實際是找準機會摘了曼陀羅,提取了毒汁。
“做,做什麼……”
“製毒啊,我想著要直接毒死你,還是留你一命。”她笑得俏皮,“你是不是還想將我夫君抽筋剝皮,還想毒害他啊?那怎麼能行?哪怕你是男主角也不行。”
“什麼男主角?”
“你呀,在這個世界你是男主角啊,天生的皇帝命啊,可惜,一切都不一定了。”
江禦隻覺得少女的笑容很恐怖。
根本無暇去想她說的什麼男主角,什麼皇帝命,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活命。
“姝兒,我錯了,你饒了我一次,我送你回京城去啊……”一聲悶哼,便是巨痛,他也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晃耳一聽,還以為是男歡女愛時那種高亢的激動聲音。
聞姝手持的剪刀見了血。
燭光照耀的房間中,地上男人的襠下,血水如墨一般蔓延開來,房間裡也溢著腥味。
她慢條不紊的放下剪刀,那雙纖弱的手指纖纖,並未沾染半點血漬塵埃。
男人疼得大汗淋漓,全身上下,隻剩眼神憤憤的看向聞姝,要吃了她一樣。
她淡漠一笑,“其實沒有那麼疼的,曼陀羅的藥量我用得挺足的,你的痛感並不那麼明顯,隻是,江禦,以後你就是個太監了,至於這條命……”她拍了拍手,看向他衣服整齊卻被剪爛的腹股處,“看你造化啊!”
“想毀了我夫君,那我先毀了你!”
“男主角又如何,你也成太監了,難不成還能接上?就算能接上,你也隻會斷子絕孫!”
她是大夫,就算對男科不甚瞭解。
可是,讓一個男人絕育,成為太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根本不需要看那臟東西一眼,分分鐘就能解決掉。
江逾聲又氣又疼,身體上的疼,比不上他心上的疼,就如聞姝說的,胯下的疼鑽心,但不是想象中的巨痛!
那藥麻痹了他許多神經。
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已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剪刀哢嚓哢嚓的兩剪刀,毀掉了他所有的男性象征。
“賤人,賤人!!!”
聞姝深呼吸一口氣,她現在走出去,那些暗衛絕對會起疑心,所以,萬一讓那些人找大夫來,指不定真能給江逾聲接上。
於是,洗臉淨手上了床,斜眼睨了江禦一眼,“别白費力氣了,沒有三天三夜,你起不來。”
“你也不必生氣,當初我捧著一片真心給你的時候,你也這樣踐踏過我的真心。”她這句話更是如重錘砸在江禦的心上。
想今日,他破天荒的為她抓螢火蟲!
一片真心被狗吃了!
翌日清晨,陽光從窗戶透進來。
聞姝緩緩舒醒,她忽然有些失落,江逾聲還沒有找來嗎?
起身,視線落在地上。
江禦正睜著一雙死魚眼看她,臉部僵硬,當然,他並沒有死,而是身體因為中毒,而顯得麻木。
那眼中的恨意抵達了頂峰。
聞姝笑著問,“世子爺,你就這麼看了我一晚上嗎?”
“你怎麼會睡得著?”
她怎麼會這麼狠心,這麼的惡毒!
他不僅是看了聞姝一晚上,也求救了一晚上,可是床上的賤人竟然能呼呼大睡。
而那些被他支遠一點的暗衛,硬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求救。
聞姝下床,穿鞋,然後又去倒了一杯茶水,她蹲身下去,“世子再喝一點,等會兒我就說世子太威猛,所以需要休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