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
“嗯,翠珠。”
平遙王江衡那臨終絕筆,能拿到手,並送到他手上的人,十之八九有翠珠的幫助。
密信中控訴內容,大部分看不清楚,但,聞雨曦如何迫害平遙王的事情卻很明白。
所以,聞雨曦揹負了所有。
而平遙王世子,江止躍卻好好的,畢竟誰能想到是他縱容繼母害死自已親父?
如果不是暗衛經常觀察到平遙王府的動靜,江逾聲都不敢信,也不會去懷疑江止躍!
平遙王府的是非他懶得管,唯一在乎的就是姝兒所憎恨的聞雨曦,隻要她抓捕歸案,隻要她死了,姝兒就能安心。
“平遙王後日才大殮送葬,翠珠不在王府裡?”
江逾聲解釋道:“此前不是說過了,買走翠珠的是青樓女娟綾,送她回到聞雨曦身邊的則是江止躍。”
所以,聞雨曦,江止躍,娟綾他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
現在,平遙王死了,翠珠作為江止躍的人,不論她在平遙王府,還是在娟綾身邊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們如此明目張膽,不過是因為,二者根本沒有任何牽扯,頂多是嫖客江止躍和青樓女的關係。
“這個娟綾,她到底是什麼人,我總覺得不簡單。”聞姝皺著眉頭,扭頭與男人對視上。
後者輕握著她的手,“不論她是什麼人,也傷害不了你,掀不起什麼風浪。”
她點著頭,心裡卻還是有些疑惑。
雖然她沒有見過娟綾的真面目,但是從羽七、疏影他們的口中得知過,這個娟綾和她是很像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否則上一次,她被聞雨曦綁走後,這娟綾還能冒充她,騙了羽七和清寧那麼長的時間。
真真是細思極恐。
這娟綾為何同她長得這麼像呢?
————
平遙王府。
江禦面色黑沉的坐在别院的炕上,目光黑沉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翠珠,整個人都震驚無比。
啪的一聲拍在杌子上,跪著的兩個翠珠,一個嚇得磕頭不敢起身,一個瞪著一雙眼珠子,眼淚連連,頗有些怨恨的看著江禦,似說不儘的冤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禦怒目掃過兩個翠珠,他今日剛從平遙王府弔唁回來,想著來看看娟綾,誰知道看到這一幕!
男人威嚴的臉看向一旁的娟綾,那張類似聞姝的臉,喝斥道:“解釋!”
娟綾端莊的跪下,對著江禦行個大禮,“翠珠乃是我的婢女,而她,殿下也認識。”
她說的她,自然是另外一位眼眸含淚、含恨的翠珠。
江禦皺著眉頭,他還認識?
娟綾繼續道:“奴家一直謹記世子爺交代,極少出門,前些日子,奴家讓翠珠出門采辦女子所用之物,她回來之後說是遇到了舊主,舊主似乎有些麻煩,所以想去幫忙。
奴家看她一個奴婢有情有義,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便看在她是忠仆的份上允了。”
她一雙無辜的眼神看著江禦那張疑惑的臉,繼續道:“誰料,這舊主竟是世子的熟人,她惹上了麻煩事情,奴家隻好做主先將人帶回來了。”
話到此處。
江禦站起身來,走到淚眼朦朧的‘翠珠’跟前,“你,你是聞雨曦?”
你是聞雨曦?
聞雨曦隻覺得被天雷劈了一樣難受,從前都叫她曦兒,曦兒……
現在她淪落至此,他看到自已除了震驚之外,並無半點愧疚和憐惜之情。
原以為那江止躍是個好東西。
誰知道,嗬嗬,不過是個狗屁不如的東西,最後將所有的罪孽都算在了她的身上。
時至今日,聞雨曦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了,這場夢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世子哥哥。”聞雨曦抬手,用帕子擦眼淚,也擦掉了一些妝容。
慢慢的,那張臉也不再是翠珠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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