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聞姝隻當江止躍色慾熏心,被聞雨曦騙著,所以泯滅人性,對平遙王的事情不聞不問。
現在看來,似乎不對勁。
江逾聲也有所懷疑。
江止躍可是平遙王唯一的兒子,自幼就被平遙王放在心尖上寵著的繼承人,不可能為了提前繼承王位,而弑父吧?
他的視線落在聞姝臉上。
姝兒憎恨聞家的人,是因為聞家的人逼她替嫁,畢竟在當時來說,他一個殘廢,‘殘暴’的王爺,的確算不得什麼好歸處。
雖然,他看清楚聞家人對姝兒的確沒什麼親情可言,但,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她還是不能釋懷嗎?
她內心深處,嫁給自已是否還是不情願?
江止躍和姝兒的情況不同,他沒有理由憎恨平遙王,甚至眼睜睜的看著聞雨曦虐待平遙王,卻視而不見。
“夫君,你在想什麼?”
聞姝看到了男人微微皺著的眉頭,伸手輕輕的撫平,“或許他也有自已不得已的苦衷。”
男人握住她的手,“那姝兒呢。”他總覺得少女有很多的事情瞞著自已。
聞姝有幾分忐忑。
她看向江逾聲,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若我說的話天方夜譚,毫無根據和章法,你會相信我嗎?”
“會。”
“離經叛道呢?”
“無所謂,我永遠與你同行。”
聞姝張了張嘴,“或許你會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江逾聲握緊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姝兒於我來說不同於旁人,我看重你,比我自已還要重要。”
“上次,你說過,當我選擇把煩惱告訴你的時候,你也會對我敞開心扉。”
聞姝記得,那是他封為太子不久後,皇上將他留在禦書房一夜,回來時,他滿眼疲憊和無奈。
昨日,容洵、謝宴珩他們幾人在太子府的書房中,江逾聲將那夜,皇帝的要求說了出來。
“我會對你敞開心扉。”她瞬時撲進男人的懷裡,聽著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音,鑾鈴的聲音,馬蹄的聲音,以及外邊疏影隨手揮動的馬鞭聲音。
“我會敞開心扉的。”她窩在男人的懷裡,被男人安撫著後背,心裡很踏實。
“好,那就聽姝兒的。”輕撫著少女的青絲,陣陣清香撲鼻,他這顆心又暖了幾分。
回到太子府。
門房就說,欽天監的容洵已經在二堂等候多時了。
“聞大人可說了什麼?”江逾聲問道。
門房道:“回太子,聞大人說太子爺回來之後務必告知他在二堂等候。”
江逾聲點頭,跟聞姝說道:“我去見一見他。”
“好。”
兩人同行一程,她原本是目送江逾聲進二堂的,誰料,容洵走了出來。
分明他都不曾看向自已,可聞姝內心卻有些慌亂。
她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回主院去了。
“清寧,今晚準備一些下酒的菜。”聞姝剛拿起醫書,便對著一旁的清寧說道。
“太子妃要和太子喝酒嗎?”
“嗯。”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清寧福了下,就退出了主屋,一刻鐘後,清寧回來時,手裡拿著本書,欲言又止的。
“怎麼回事?”
清寧努努嘴,“簡總管又給了一本書,還讓奴婢問一問太子妃,您和殿下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說著,她雙手奉上。
臉頰緋紅,是真的覺得害羞。
聞姝內心裡也是無語的,但,又不知道江逾聲為何這般執著,分明昨晚他已經將那汙穢的書籍丟了啊。
難道是不滿意那本書?
“丟了吧。”
“啊?簡總管說這是太子爺吩咐的事情。”
她捧了捧自已的臉,丟下手中的書,將清寧遞上的書籍拿了過來,然後又放到了枕頭底下。
也不知道為何。
她心頭總覺得不舒坦,憑以往對江逾聲的瞭解,他不應該是那種沉迷男女之事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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