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喜愛中,夾雜了些許感激,這種感激讓他恨不得這輩子都臣服在她身下,傾儘一生去愛護她。
聞姝拿了銀針過來,發現江逾聲將面具摘了。
“隻有我們二人,我想透透氣……”他這樣說。
聞姝道:“透氣好。”而且,她並不覺得江逾聲這張臉多醜陋恐怖!
畢竟,於她而言,聞雨曦,江禦那種人模狗樣的嘴臉才是最醜陋的。
她如往常那般,鍼灸,按摩,不疾不徐,不驕不躁。
江逾聲心口總會在她柔荑覆在他皮肉上時心悸,他已然記不清楚,他們有多久沒有提圓房的事情了。
“姝兒……”
在聞姝按摩好,給他蓋好被子時,江逾聲忽然說道:“今晚我們做一次吧。”
“啊?做什麼?”
江逾聲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外邊,暗指府中有母妃的人,“圓房。”
事實上,母妃安排的人已經叫他打發去了偏處。
但,他還是自私的想讓聞姝知道,他們是夫妻。
哪怕她並不心悅自已。
可他還是她的夫君,現在沒有圓房,將來也是要的,他得讓她知道。
聞姝整張臉都紅透了,垂著頭,怯生生的道:“妾身,妾身……”
她倒是願意,但是江逾聲的腿正在恢複期間,做那種事情想來還是不方便的。
而她則對那事情並不瞭解,要怎麼主動才好呢?
男人看她窘迫的樣子笑著說,“你以前叫得挺好的。”
這話一出,聞姝反應過來,是要她假裝?
即便是假的,可自已叫還是挺難為情的,迅速的收好銀針,放回梳妝檯的盒子裡放好。
回來時,順便滅了房中的燭火。
躺在床上時,聞姝正醞釀著開口,手忽然被人握住,驚訝中,男人緩緩的朝她靠近,“你若是不想……”就算了。
“不,妾身願意。”
他們至今還未圓房。
如果不做點什麼,說不定端貴妃還會找她的麻煩。
男人微微一笑,靠她越發的近,“那我幫你?”
聞姝:“???”
當男人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時,像是被電流襲過全身一般,緊張得身子都痙攣了。
“姝兒,可以嗎?”
男人還在詢問。
聞姝隻覺得自已像案板上的魚兒,她是他的王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要做點什麼都是合理的。
她怯怯的點了頭,“妾身,妾身都聽王爺的。”話音剛落,男人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夜色無邊。
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卻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漸漸的,一聲聲不自覺的嚶嚀溢位來。
聞姝後知後覺的驚了一跳,她細小的反應自然沒有瞞過江逾聲。
他撐起身子,問道:“是哪兒讓你不舒服了嗎?”
聞姝紅著臉,竟不敢正視他,直到男人粗氣打在她耳邊,“姝兒,就像剛剛那樣就行了。”
她一張紅的滴血。
還好他看不見自已的表情,真的丟死人了。
外間,清寧羞紅了臉,不知不覺的離房門遠一些。
簡順愣著,好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主子兩個今兒是要圓房了嗎?
倒春寒的風,吹得院子裡的樹木搖曳,沙沙作響,而屋裡的動靜也不遑多讓。
簡順躡手躡腳的走遠一些,連忙指了幾個遠遠候著的下人,“你們幾個,快去通知火房,趕緊準備熱水。”
“是。”
“什麼事你笑成這樣?”
簡順剛吩咐完下人,就看到疏影抱著劍走了進來。
簡順道:“好事。”
疏影:“???”
“你說還有什麼好事兒?咱們主子開竅了呀。”
“開竅?”疏影條件反射的往主屋的方向看去,隻見清寧低垂著頭,偶爾還能聽見一點婉轉的好聲音。
刹那間,疏影的臉紅透了。
簡順嘖嘖兩聲,“這不是好事兒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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