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羽七手握利劍,橫眉冷目的喝叱一聲,“王妃金尊玉貴,豈容爾等汙衊置喙?”
“你……”蘇老夫人身子一抖,看那羽七渾身散發著一股淩厲之氣,語噎得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剛剛,她也隻是想給聞姝一個下馬威!
何況,她也不是老糊塗了,聞姝雖然嫁給了殘廢王爺,但,身份卻依然尊貴,十個聞家都比不上。
正是尷尬時,聞向炎規矩的抱拳,恭敬道:“王妃息怒,”隨即看向蘇老夫人、以及蘇夫人林氏,“祖母,母親,大妹妹雖是聞家的人,但此時已貴為王妃,君臣之禮不可怠慢。”
蘇老夫人努努嘴,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聞姝看向聞向炎,整個聞家,似乎隻有這聞向炎性情冷漠,但卻最理智。
也是,如果不是有點腦子,怎麼混到大理寺卿去?
聞姝看了他一眼,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整理袖袍,“說吧,叫本宮來究竟要做什麼?”
蘇老夫人心頭不爽,卻又沒辦法,隻道:“老身頭疾複發,曦兒說你把藥材拿走了,要親自為我製藥膏,你拿來了嗎?”
“胡說!”聞姝覺得莫名其妙,這聞雨曦分明就搶她功勞,現如今拿不出來,就又拿這些糊弄鬼的說辭來敷衍嗎?
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想著,聞姝的視線落在蘇老夫人跟前跪著的聞雨曦身上。
剛才沒注意。
這會兒仔細一看,聞雨曦鼻青臉腫的,好不狼狽。
“蘇二小姐是不是該說清楚,你什麼時候給我藥材,要我給蘇老夫人製藥了?”聞姝盯著聞雨曦問。
那聞雨曦低垂著頭,雙手蒙著臉,顫巍巍的不說話,隻嚶嗚兩聲,躲在蘇老夫人的腳邊。
蘇老夫人覺得莫名,低頭問聞雨曦,“你倒是說話啊。”
“祖母……”聞雨曦聲音嘶啞,像是哭了好幾日一樣。
聞姝不免回想,聞雨曦和平遙王大婚第二日,羽七就來稟報過,說那一晚,婚房的慘叫聲挺慘烈。
也不知道如何慘烈法。
看著渾身是傷的聞雨曦,聞姝彷彿知曉了一二了,隻是,她這些傷,比起她前世所遭受的那些罪,不值一提。
整個廳堂裡都是聞雨曦哽咽的哭聲。
聞姝隻覺得煩躁,“你與其哭哭啼啼,不如把話說清楚,本宮的時間也很寶貴。”
聞雨曦抬頭怨恨的看了聞姝一眼,“這藥,你不是會做的嗎?”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盯著聞姝。
“我,我早就教過你了,是你自已說的,要向祖母儘孝,以後安神香都由你來煉製了。”聞雨曦一股腦的胡說。
聞姝瞪大了雙眼。
曾幾何時,聞雨曦竟開始胡言亂語了?
也是,一個人隻有被逼得走投無路,才會語無倫次!
聞姝好笑的問,“這麼說來,以後父親、大哥哥、三哥哥軍中要用的藥,你也都教給我了,以後都由我來替你儘孝?”
聞雨曦:“……”
“這就有意思了。”聞姝好整以暇的說道,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聞向炎一眼。
也不知道這位大理寺卿有沒有聽出什麼門道來,總之那張沉靜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蘇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對聞姝道:“既然你把這活兒攬著,安神香帶了嗎?”
聞姝一攤手,“根本沒有的事情,我此來什麼也沒有帶啊。”
“那……曦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老夫人頭疼欲裂的,盯著聞雨曦道:“不過是個安神香,你要是沒時間,把藥方交出來,我讓藥鋪的人配一下不就行了嗎?”
“我,祖母那藥材十分珍貴,製作要求高,一般藥鋪根本製不出來……”
“哎喲,你這個時候還在推脫,到底是為了什麼?”蘇老夫人看向蘇夫人林氏,“你這兩個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怎麼教的?聞家向來重孝道,都是怎麼教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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