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原本，她搶奪走我的一切我都無所謂的，可是，她這些舉動，分明就是恨死我們了，她那句滅咱們滿門的話，萬一不是隨口之言呢？”

啜泣兩聲，聞雨曦哽嚥著繼續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爹爹、祖母還有二哥哥他們畢竟是親口聽我說聞姝才是聞家會醫術的女兒，他們都被聞姝迷惑了，根本不會再相信我！

所以三哥哥，我才奮力的逃出平遙王府，來給大哥哥、二哥哥報信啊！”

“真是瘋了。”聞向寒咬牙切齒的說，看聞雨曦柔柔弱弱的，一雙眸子都要哭腫了。

他安撫了兩句，“不怕，三哥送你回平遙王府，此次我和大哥都是有功績在身，那平遙王若是識趣，自然不敢再虐待你了。”

“謝謝三哥哥。”

翠珠在一旁靜站著，聽著聞雨曦與聞向寒說的那些話，眉頭緊蹙著。

如果不是聞姝那個賤人搗亂，她怎麼會被割舌？

三日後。

聞項陽抵達京城。

在聽見聞向炎敘述事情經過之後，懷疑的說道：“曦兒怎麼可能不會醫術？你們真是糊塗，分明是她威脅了曦兒……”

聞向炎將證據甩在聞項陽的面前，“這些是翠珠親自畫押的，還能有假？”

頓了頓，聞向炎問他，“就算你說聞雨曦是被聞姝威脅拿捏了，說什麼藥材被聞姝買光了，錦州沒有藥材，那荊州呢？綿州呢？”

“這……”

聞鴻鵬深感惋惜的喟歎一聲，對著聞項陽道：“如今，聞姝在京城也算是名醫了，你不信可去長安街萬安堂打聽打聽！她那一手醫術，治了多少疑難雜症，反觀曦兒……

這些年，她除了拿藥出來，可曾為誰把過脈？開過藥？”

聞項陽：“這……”

“這不是真的……”

“為父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還有當年，你在漠北受傷，被送到你外祖母家時，照顧你，為你治療的人也是聞姝，你應該感謝她。”

“這……”聞項陽瞠目結舌，一時間五味雜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我記得……”

“你那時候重傷昏迷，昏昏沉沉的，到底是誰在照顧你，你確定很清楚嗎？”

聞項陽錯愕著。

他當年本是在前線抗戰，誰料後方淮南王被害，糧草、援軍遲遲不到。

三千鐵騎隻剩下幾百人，當時僥倖從戰場上活下來，但也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屬下將他送至棗莊河外祖父家，也不過是在等死！

但，他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的確是聞雨曦。

在他清晰的記憶中，是聞雨曦安排下人熬藥，她喂他喝下的，而聞姝則每天都要外出。

回想當時的細節，聞姝似乎總提醒聞雨曦，要時常注意他是否發熱，傷口是否化膿……

“現在細想，有蛛絲馬跡嗎？”聞向炎坐在椅子上，淡漠的開口，方才聞項陽臉上的神色，他可是絲毫都沒有錯過。

看他那神色，分明就是有疑點的。

聞鴻鵬也看著聞項陽，“真相如何，你心中應該有答案，一個不會醫術的人，她怎麼救你？”

聞項陽臉色白了黑，黑了白，最終沉目回答聞鴻鵬的話道：“兒子知道了。”

“我們聞家的確欠聞姝的，但是，這些日子，不管是你母親，還是你二弟，送去淮南王府的拜帖，請帖均石沉大海了。”

“她……她當真如此絕情？”

聞項陽看向聞鴻鵬，見父親點頭，又看向聞向炎，後者也是肯定的點頭，“是。”

“那……她究竟想做什麼？”腦海中，聞雨曦說的那句，聞姝親口說的，要滅孃家滿門的話。

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他有些頭疼！

難不成聞雨曦也撒謊了？

可是，自幼就聰明善良的聞雨曦，真的會說謊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