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管不了。”
聞姝笑了笑,“那好吧,你說要我做什麼?”
江禦這時才將藥瓶拿出來,“這個,你——你們事後服用,便不會有孕。”
聞姝眉頭微皺。
“姝兒,你若想和我在一起,絕不能給他人生孩子,我能容忍你不是初次,但,絕不能容忍你為他生過孩子。”
“世子說的是。”她神色落寞,看著藥瓶,漸漸的目光堅定起來,“世子莫要騙我,你已經傷害過我一次了。”
江禦看著那張昳麗的臉,說話時雖嬌滴滴的媚色,使得這張臉越發的勾人。
江禦發誓一樣,“隻要你聽話,我絕不食言。”到時候放在身邊當個玩物,也不是不行。
“姝兒,你若嫌棄這東西不好吃,也可以兌水給那男人吃,如此,你就不用吃了。”
“淮南王生性多疑,我能得他信任已經不容易了……”
“好,那隻能委屈你了。”
聞姝微微一笑,“不委屈。”
說著話,也到了倚梅園外了,看到清寧走過來,聞姝忙道:“世子快走吧,莫要讓江逾聲的人瞧見了。”
“好,你切記,千萬不能有孕。”
“好。”
“還有,也不能讓他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不然你地位不穩,咱們很多事情都不好做了。”
說完,江禦就走了。
聞姝看著手中的藥瓶,不免嗤笑。
他們不過就是怕江逾聲有了孩子,然後不好哄騙父皇傳位給平西王府嗎?
當真好笑。
“王妃?”清寧走過來,看著遠處一點身影問,“那是?”
聞姝並未隱瞞,“是平西王世子江禦。”
“他?”清寧微皺著眉頭,“他怎麼會在倚梅園?那宮女莫不是故意的?”清寧忽然想到。
她手中拿著個湯婆子,隨即遞給聞姝,笑著說:“此前匆忙,沒來得及準備,簡順說,這是王爺讓他送來給王妃的。”
聞姝淡笑著接了湯婆子,回答清寧上一個問題,“那宮女著實可疑。”
“奴婢看,平西王府手可真長,都長到啟祥宮去了。”
聞姝沒說話,而是捧著湯婆子看,江逾聲怎麼會想到那麼多?
竟然讓簡順給她送湯婆子?
不知為什麼,近來想起江逾聲,她心口總是暖洋洋的。
主仆二人嘀咕著,聞姝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暗了。
而且,風聲不小,莫不是除夕夜還要下雪?
“王妃,咱不回啟祥宮嗎?”清寧看到聞姝從另一側小路往梅花園中走去。
聞姝道:“總不能因為他打擾我賞梅。”
現在回去,端貴妃在休息,自已一個人在啟祥宮中,坐著,站著都難受。
“是。”清寧便隨著她一起步入倚梅園之中。
約半個時辰後。
天際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
主仆二人往啟祥宮趕,半路,小雪越發的大。
清寧自責道:“都怪奴婢,忘了帶傘。”
聞姝仰著頭,看著天際洋洋灑灑的雪花,淡然道:“不怪你,挺好的。”
冷風,冷雪,足以讓自已清晰的知道自已到底要做什麼。
也不至於迷失心智。
若是從前,今日江禦跟她說的那些話,她怕是要激動得睡不著覺。
可現在……
她隻覺得那個男人滿嘴的謊言,清晰的知道,他沒有一句話是真心的。
“王妃,是王爺。”
清寧喚了一聲,將聞姝從深思中拉了回來。
她抬眸看過去,隻見簡順打著傘,推著江逾聲從對面走來,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
聞姝連忙踱步過去。
“妾身見過……”
“冷不冷?”不等聞姝行完禮,江逾聲已經拉她起身,握著她的手問。
聞姝將湯婆子拿出來,笑道:“多謝王爺,妾身不冷。”
她是發自真心的。
江逾聲伸手,她就微微彎腰下來,男人將她毛領披風理了下,“常看你和清寧她們玩雪,就知道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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