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聞姝離開時說的話,如果她是真的不管聞家人死活……
或許,做與不做,關係都不大。
江止躍抱著讓娟綾釋懷,破釜沉舟的勇氣道,“好,我聽你的。”
無毒不丈夫!
他和娟綾的命運已經夠爛了。
還怕什麼呢?
招手,喊了個侍衛跟在李娟綾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李姑娘,你好心來送我們,我們已經很感動了,你還是走吧,你身懷有孕諸多不便。”聞向寒略有幾分感激的說道。
林氏則發笑,“世上的人都死光才好呢。”
李娟綾回眸一笑,看著林氏那桀驁的樣子說道:“蘇夫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林氏笑而不答,隻瞥了李娟綾一眼。
聞向寒道:“李姑娘,你别跟我母親一般見識,她是真的讓聞姝那個賤人給害死了!”
“不,我不會跟她計較的,畢竟,她剛剛把你們唯一的救命稻草給氣走了。”
“什麼,什麼意思?”聞向寒一臉豬肝色。
林氏也側耳聽著,他知道自已的二兒子聰明,扭頭看過去,“她什麼意思?”
聞向炎手腳都被鐐銬靠著,如一灘爛泥似的跪坐在父親、大哥的墳頭,聲音嘶啞的說道:“聞姝她來,或許是我們唯一活命的機會。可惜沒了。”
“放屁,那個賤人就是來看我們有多慘的,她還妄想我們跪求她吧!”林氏不忿的說。
聞向寒氣得渾身發顫,“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說著,看向李娟綾,“娟綾是雨曦唯一的手帕交,她怎麼會對我們不利。”
李娟綾眉目微沉,手裡把玩著紅繩繫著的聞雨曦一截指骨。
剛剛聞姝坐過的椅子,平遙王江止躍留下來的侍衛搬過來給她坐下了。
“李姑娘,我,我說的沒錯吧?”聞向寒問道。
此間,他才覺得李娟綾似乎對他們愛答不理,還有她那個冷漠平靜的神色,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深淵,讓人產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李娟綾把玩著手裡的一截小小的白骨指節,“其實你們都是無辜的。”
“李姑娘,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今日,聞姝不是問我和你們聞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不是你……”聞向寒懵了。
林氏,聞向炎也看過來,他們才看清楚李娟綾臉上的殺氣,還有那一股已經無法遮掩的仇恨感。
聞向寒渾身一個激靈。
難道,聞姝說的是真的,李娟綾對他們有敵意,他們之間有恩怨仇恨?
可是,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李娟綾苦笑了聲,她擦了眼眶奪出來的淚水,“林氏,你當真不覺得我很熟悉,不覺得聞姝的長相是隨林家嗎?”
林氏茫然,腦子飛速的翻轉,可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你,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誰?”李娟綾冷哼著。
此時,江止躍已經用錢財,將那些差役收買,他們都陸陸續續的往林間走去。
此時,聞家的墳地裡,隻有李娟綾,江止躍和他們帶來的十幾個侍衛。
“你,你們要乾什麼?”
看著那些侍衛,帶著鋤頭,鐵鍬過來,林氏驚呼著,“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乾什麼,當然是挖了你丈夫,兒子的墳!”李娟綾憤憤的說著,“怎麼樣,也要讓你們一家人團聚才行!”
“李姑娘,你你别嚇唬我們。”聞向寒有些後怕。
他真的覺得李娟綾的笑容,太滲人了。
看到那些人挖墳,林氏哀求著,“别,别挖我兒子的屍體。”
“父親。”
“爹,大哥。”
聞家人都驚慌著,即便手腳有鐐銬,即便腿廢了,他們朝墳墓爬去。
那剛剛掩埋的墳墓,被幾個侍衛暴力的挖開。
“平遙王,你讓他們住手,都住手。”聞向炎猩紅著眼,“連皇上,聞姝都沒有對我們趕儘殺絕,你們這樣做,就不怕皇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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