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姝!”
她轉身之際,聽見了聞項陽喊她,她回頭來,隻看聞項陽竟將手中的寶劍擲出,直衝她而來。
“小心!”
暗衛們出動,那劍被打飛,傷不了她絲毫。
可是,聞項陽那狠厲的勁頭,讓聞姝苦笑不已,當真無情!
聞鴻鵬以及聞項陽,他二人眼眸中全是決絕的肅殺之氣。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給她一條活路吧。
“聞項陽!”聞姝怒吼一聲,“你們全都去死吧!”
她猩紅著眼,憤怒、不甘、“你們全都去死吧!”
“太子妃,小心!”
空中還有弓箭射來!
暗衛們護著聞姝回了屋中。
謝宴珩則對著院中交戰的暗衛們大聲道,“眾位勇土不必驚慌,陳威將軍就在太子府外,咱們殺出去,與陳威將軍彙合。”
說話間,謝宴珩已經抽出佩劍,跳進了人海裡,抵擋那些弓箭射向身後的東廂房。
門關上之前,聞姝看到了謝宴珩殺伐果決。
二十來歲的年紀,他猶如老將,斬殺叛軍如斬殺一隻家禽般簡單。
聞鴻鵬、聞項陽二人盯上了謝宴珩,直往謝宴珩身邊湊,看到這裡,聞姝道:“本宮現在很安全,羽七,你去幫幫他。”
謝宴珩、容洵皆是江逾聲的摯友。
羽七自然清楚。
但,太子給他下了死命令,他誓死要護著太子妃的,隻能叫幾個羽字營的暗衛去保護謝宴珩。
聞姝看有人去幫忙,便沒再說什麼。
肯定是江逾聲給他下了死命令!
想到陳威將軍就在外邊,應該問題不大,
外邊的廝殺尤為慘烈,聞鴻鵬、聞項陽父子與謝宴珩交手時,謝宴珩道:“二位難道沒有想過,本該在淮州的我,怎麼在京城?”
“還有陳威將軍也不在錦州。”
聞鴻鵬道:“管你那麼多,受死吧!”
“蘇老將軍,方才太子妃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不走,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爹,别聽他胡說!”
“江禦已死,平西王已經被抓獲,你們在為誰而戰?”
“啊……”
聞鴻鵬一分心,被刺中了肩膀,他隻覺得恐懼,如果謝宴珩說的是真的。
對啊,謝宴珩、陳威這些人早就遠離了京城,為何現在在京城。
聞項陽站出來,護著聞鴻鵬,“休要胡言,我們才不會相信,平西王不可能會敗,整個禁衛軍都在平西王的掌控之中。”
“隻可惜,禁衛軍裡還有平遙王江止躍,他背叛了江禦,江禦已經死了!”
儘管父子二人不相信。
可是,當他們的親衛出現,並且悲痛著喊,“平西王敗了,將軍,平西王敗了……”
“什麼?噗……”
聞鴻鵬急火攻心,噗的一口噴出鮮血,在陽光下竟噴出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他整個人倒靠在聞項陽的懷中,看向奔來相告的親衛嘴裡一張一合的。
口中說的還是,平西王敗了,江世子死了……
“父親,父親……”
聞項陽一邊禦敵,一邊護著聞鴻鵬,他整個人六神無主,又要保護父親,又要禦敵。
耳邊全是刀劍相撞的爭鳴之聲。
謝宴珩登高一呼,“平西王已敗,爾等放下屠刀,免親族被株連。”
噹噹噹……
冷兵器掉落在地上,發出噹啷悅耳的聲響。
聞項陽看著兵土們丟兵棄甲,跪在地上投降,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爭鳴。
弓箭從空中射來,直直的射進聞鴻鵬的身體。
“噗!”
聞鴻鵬再吐一口鮮血,整個重心壓在聞項陽的身上,他慌忙道:“兒子,快,快跑!”
“父親!”
跑,往哪兒跑?
他一手捨不得鬆開父親,一手拿著刀劍揮刀擋開那些弓箭。
可是如雨一樣的弓箭襲來,哪怕謝宴珩等人就遠遠站著,沒有對他動手,他終將精疲力儘,然後讓弓箭將他父子二人射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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