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陪嫁來的婢女,這趙將軍不屑,卻又忽視不得,這不是很矛盾嗎?”聞姝問道。
這一問,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現在死了……”林世安說道。
“死?”聞姝看向羽七,“若真的是李娟綾捲土重來,她最拿手的不就是死遁嗎?”
羽七和林世安警鈴大作,忙道:“臣這就去看看。”
聞姝抬手,“也許是本宮太敏感,總把事情往壞處去想。”
江逾聲道:“先去看看。”
“是。”
看羽七和林世安急步離開。
聞姝看向江逾聲,“夫君是否覺得我小題大做了?畢竟,隻是因為一些沒有證據的懷疑。”
“我還怕你悶壞了,你找些事情給林世安,疏影和羽七他們做,他們也不至於太閒了。”
聞姝:“……”
如果他們知道皇上是這麼想的,會不會想造反?
“一個婢女,既得公主重視,卻又不是陪嫁者,還要回去大漠,就這一點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頓了頓江逾聲繼續說道:“這婢女還是中原人名字,骨相嬌小,也不似大漠女子的強壯。”
聞姝笑笑,“所以皇上也覺得可疑。”
“當然。”
他揉了揉腦袋,摟著妻子,“不提她了,這些小事情,就讓他們去折騰罷了。”
漳縣來了奏摺,連日的大毒日頭,等秋收時,怕是要顆粒無收了。
還有錦州、靖州蝗蟲災害也很嚴重。
要不然,大漠的求和,他真不一定會答應。
兩人膩歪了下,江逾聲忽然歎了起來。
聞姝問道:“怎麼了?”
江逾聲道:“今日下朝,我出宮的時候,碰到了謝宴珩,他看起來沮喪極了,心情也很差的樣子。”
聞姝歪著腦袋,讓他繼續說。
“他說他不過是和友人喝了兩杯酒,回去就讓歐玉榮揪耳朵,堂堂將軍,成何體統。”
說到此處,江逾聲露出了羨慕的神情,“這生活多鮮活?”
聞姝反應過來,“皇上是覺得日子淡如水,沒意思了?”
後者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是,就是你能不能跟我發發脾氣,又或者蠻不講理,稍不如意就撒潑打滾,嗯,沒有人的時候,也可以打我……”
“你這是說我端著?”
“咳咳,你也算不得端著,就是咱們這麼多年,好久沒吵架了,也沒人往我這宮中送女人,就沒有吵架的樂子似的。”
聞姝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氣,瞪著男人,“皇上這是想喜新厭舊了啊?”
“要不臣妾去給你選幾個妃嬪,這樣妃嬪們為了爭寵,後宮肯定熱鬨非凡?”
“我不敢啊。”
“皇上是真想啊?”
“真不敢想,我隻有姝兒一個妻子。”
聞姝笑笑,“所以呢,皇上就是厭煩了這平淡如水的日子,想吵架。”
“對。”
“還想鬨鬨小脾氣,讓日子更有煙火氣。”
“啊對對對。”
聞姝笑笑,“皇上還真是特别。”隨後坐在一旁,剝了葡萄給他吃,“讓臣妾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讓皇上覺得生活需要珍惜,讓皇上知道平凡才是真,也是最可貴可遇不可求的。”
江逾聲笑著,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模樣真是好看。
整個人,除了比剛成親時豐韻了一些,都沒怎麼變,越看越喜歡。
這就是話本子中風韻少婦的魅力吧。
江逾聲伸出手,“姝兒……”
聞姝别開,“皇上歇幾日吧,整天這一出那一出的沒什麼意思。”
她說著起身走了。
江逾聲:“……”
他追出去的時候,看到聞姝已經和清寧一起,朝小瑤兒的院子去了。
“皇上……”
簡順湊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皇上扶額了,問道:“可是皇後孃娘生氣了?”
“你說呢?”他白眼看。
簡順道:“那皇上快些去哄啊。”
哄?
姝兒自然不會真的生他氣,他剛剛也隻是隨口說說,想讓她忘記李娟綾這些煩心事。
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那頭,聞姝倒是真的去想江逾聲說的這些事情了。
他嫌平淡了?
清寧看聞姝想什麼這般入神,問道:“娘娘,您這是想什麼這般出神?”
“皇上覺得日子平淡如水呢。”
清寧:“……”
她鼓著腮幫子,氣道:“皇上怎麼能這麼說呢,娘娘這些年大度又得體,很多人都說娘娘鳳儀天下呢。”
除了沒有給皇上納妃這件事,皇後孃娘無可挑剔。
而且,納妃這件事也是那些頑固的大臣覺得皇後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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