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急報,陳威將軍被伏擊,損失慘重,陳威將軍甚至身受重傷。”
“邊境年年都在打,沒完沒了。”聞姝有些氣惱。
江逾聲道:“我想禦駕親征。”
“不可……”
聞姝連忙阻攔,“邊境的戰役大大小小很多,雖然沒有完勝,但也從未失守過,不過是匈奴奪取錢財食物的手段,並不會動搖國之根本,還不至於讓你禦駕親征。”
“丞相也是如此說的。”
“你若前去,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才是不可挽回的噩耗。”
江逾聲笑笑,“你當我那些年跟他們交戰是做戲?我若前去,必定剿了他們老巢。”
“他們有什麼老巢,遊牧的人,四海為家一樣。”
這就是最讓人難辦的地方。
“那皇上準備讓誰前去相助?”聞姝問道。
江逾聲想了一遍,“老鎮國公肯定是不行,而謝宴珩這些年一直在外,也不曾回來。”
聞姝看著他。
江逾聲繼續道:“我準備直接任命林世安為護國大將軍,接替陳威,再命疏影率兵前往支援。”
“丞相也是這個意思嗎?”聞姝問道。
“嗯,邊境騷擾不斷,若不痛擊,絕不會安寧的。”蒼雲國立國多年,邊境就未安寧過。
他出征那些年,也就安寧了那幾年,自他被背叛,成為殘廢之後,邊境又恢複了以往的紛擾。
聞姝走後。
江逾聲便寫了一封手諭著人送去了欽天監。
欽天監內。
容洵看到江逾聲詢問今年對匈奴開展可否有利。
值此春上,他穿得十分涼薄,喝了一口茶,隨後將諭旨遞給程仲,“你來算算。”
程仲穿著稍微臃腫了些,畢竟在師父跟前,太冷了。
微微一愣後,恭敬的接過,“徒兒儘力。”
“嗯。”
他微微點頭,待程仲離開之後,轉身就去拿了吃飯的傢夥,開始卜卦起來。
這是一卦利於開戰的卦象。
程仲離開隱月閣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將這幾年所學都回味了一遍,然後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
直至天黑。
程仲才走出房間,匆匆去了隱月閣,激動的說道:“卦象顯示,此戰可開。”
容洵笑著頷首,“不錯,那就把你所卜的內容寫下來,遞交給皇上便可。”
“是。”程仲應聲。
再看師父的神情,比三年前精神了許多,而且畏寒、畏熱的症狀也逐漸減輕,如今正是初春,十分寒冷的時節,他隻穿單衣,甫以幾盆冰塊,都不會熱得冒汗了。
翌日早朝。
江逾聲將欽天監占卜的結果公之於眾。
眾位大臣,有主戰,也有主和的。
江逾聲站起來,指著文臣問道:“如何和?”
文臣支支吾吾,“陳威將軍戰傷,此時再繼續迎戰怕是不妥,當派人去和談便可,畢竟,匈奴居無定所,要打也不知從何打起。”
“今日和談,明日又進犯,這不是匈奴一味的操作嗎?”冷笑了一聲,江逾聲再問:“有誰願領兵前往的?”
衛疏影站了出來,“回皇上,末將願前往。”
“好。既如此,封林世安為主將,衛將軍為副將,”他看向疏影,“衛將軍,你帶十萬大軍前往邊境支援林將軍。”
“是,末將定不辱使命。”衛疏影抱拳應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江逾聲自然願意提拔衛疏影這些自己人。
十萬大軍,彙合邊境的十萬大軍,踏入匈奴的地界,也能震懾他們一番。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衛疏影領著大軍前往支援鎮壓,這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一舉殺得匈奴屁滾尿流。
大漠王宮中。
忽律單於的妻子正在生產,她已經哀嚎了一天兩夜,逐漸沒了氣息,眼看就要死了。
“誰能救了王後,本王一定準備千金,以及一千頭牛羊酬謝。”忽律單於對著巫醫大聲的喊著。
巫醫,穩婆人人都面面相覷,“大王,王後這一胎橫著的,根本生不下來。”
“不,不……”
忽律單於悲痛的扶著額頭。
隨即讓人在整個草原奔走,隻要能救王後者必定重謝。
聽到這個訊息時,一個皮膚白皙,正在剝兔子皮的女子頓住了。
她穿得破爛,操著一口中流利的草原口音問道:“王後難產我能救,我能救。”
侍衛看著矮小的女子,死馬當活馬醫,“好,你跟我來。”
“石浩,快拿上我的醫藥箱。”
女子對著蒙古包裡喊。
不多會兒,一個滿面風霜,走路佝僂著身子的男子抱著醫藥箱出來,“妹妹,你要去哪兒?”
“去王宮,救王後。”
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逃出生天的李娟綾,李福二人,他們在這裡生存了兩年多,學會了本地的語言。
甚至,他們的面容都在這兩年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李福儼然蛻變成一個全新的石浩。
而李娟綾,她也蛻變成了全新的肖玲,眉眼,臉蛋,肌膚都和從前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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