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這跟他裝。
簡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的收好金串,“既是新年,那奴才找時間去拜訪一下修總管?”
“嗯,問一聲也好,修總管畢竟是父皇的貼身內監。”怎麼也是要給些面子的。
“是。”
簡順應聲後,看了清寧一眼,見清寧眨眼,便知道清寧應該已經將疏影,還有羽七去亂葬崗的事情說過了。
“奴才告退。”簡順恭敬的退下,走出永華宮。
新年。
皇帝沒有那麼忙碌。
簡順也就相對的清閒了不少,所以,他走出永華宮之後,就帶著金串出了宮。
與此同時。
疏影、羽七二人也到了亂葬崗。
昨夜的風雪並不算大,這會兒都消融得差不多了,所以很輕易的找到了江止躍、李娟綾的屍體。
他們騎在馬背上,俯視著二人的屍體,那模樣,怎麼都不可能活過來。
疏影甚至跳下馬,還特意看了下二人的面部,確定就是他們二人才鬆了一口氣。
羽七道:“娘娘也隻是猜測,是你我太緊張了。”那樣的傷,神仙難救!
疏影點頭。
他的確是太緊張了。
這江止躍,李娟綾,他們可是害苦了先皇,皇上心裡憋著難受,要是讓他二人逃出生天,他都不敢想象皇上得多震怒。
追隨皇上的這些年,他幾乎沒有辦砸的事情過。
疏影翻身上馬。
離開前,還特意看了李娟綾的屍體一眼,總覺得這屍體似乎臃腫了不少。
“走吧。”羽七一夾馬肚子,揚長而去。
疏影揚起馬鞭,緊隨其後。
二人回了皇城,卻看到簡順鬼鬼祟祟的,大年初一,事情還真多。
他們也不動聲色,悄悄跟著簡順,走了一程,才發現簡順是跟著景文的。
“簡總管。”疏影拍了簡順的肩。
簡順嚇得一跳,看到是疏影和羽七,這才舒了一口氣,“怎麼是你們?”
“你跟著景文做什麼?”
簡順道:“欽天監的一切物資都是我在管理負責,但是我看到景文進了好幾家藥鋪,以及布莊。”
“藥鋪,布莊,這些也還算正常吧?”
“不正常,若是有人病了,太醫院也不是吃素的,用得著他們自己配藥?還有,欽天監,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有規製的,用得著自己采買?”
“有道理。”羽七點了頭。
疏影問道:“去了哪些布莊?還有藥鋪?”
簡順道:“這條街的都去過。”
“好。”疏影應了一聲,就走了。
“他去乾嘛?”簡順隨口問道。
羽七望著前面的保和堂藥鋪,說道:“他去打聽景文都買了些什麼東西。”
正說著,景文已經出來了。
他們跟上去,下一個地方,景文又進了藥鋪。
沒多會兒,疏影也跟了過來,他說道:“他在布莊定了一套比一套大的棉衣,在藥鋪定了硝石。”
“棉衣,硝石……”簡順唸了下,說道:“過完年,沒多久就立春了,還訂購棉衣做什麼?”
疏影道:“恐怕是聞大人需要。”
三人面面相覷,羽七說:“不是說聞大人都好了嗎?”
“那也隻是景文出來傳話的,事實如何我們並不知道,而且,娘娘此前體熱,李院使曾找過清寧,讓清寧想法子告訴娘娘,她的體熱隻能和聞大人多相處,才能緩解……”
簡順和疏影紛紛點頭。
他們都是皇上,娘娘身邊最貼近的人,就算不知道全貌,也是一知半解的。
“自上回,娘娘去了一趟欽天監,李院使親自診脈,說娘孃的體熱已經全部解了。”
“景文也說聞大人的畏寒之症也全好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簡順懷疑的說著,“景文出來采購的棉衣是禦寒的,而硝石則可以製冰,是為了消暑的,如果欽天監隻是需要簡單的消暑,我管著的冰窖完全可以供應,特别是今年,為了以防娘娘體熱過剩,喊了兩千多名士兵從天然河裡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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