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皇城裡的煙花秀結束後,李娟綾和江止躍就吵起了架。
疏影有種直覺,這李娟綾不會今夜要詐死吧?
是預備被江止躍氣死?
他抱著劍,走進主屋,還在銀炭盆邊烤火,“大過年的有什麼好吵的?”
李娟綾憤憤不已,“過年,我們這樣階下囚的日子,還算是人過的日子嗎?”
疏影挑眉,不說話。
看她怎麼死!
江止躍道:“皇上仁慈,不親自了結你我性命,已是寬恕。”
“寬恕,那湯,終身都戒不掉的,頂多四五年,你我都會被侵蝕殆儘。”
“起碼還有五年的活頭。”江止躍倒是發自真心。
李娟綾冷笑,“你就是不肯與我一同尋死,說什麼愛我,江止躍,你從未有過真心。”
“我此生唯愛你一人,你說這種話,實在令人心寒。”
“嗬嗬……”李娟綾冷笑著,她倒了兩杯酒,然後盯著江止躍,“這兩杯毒酒,你陪我喝了,也比現在這樣活著強。”
“怎麼你怕,你不喝?”
江止躍揹負著手,不去看李娟綾。
疏影算是看明白了,她們這是要喝毒酒?
這樣惡毒的人,讓她輕易逃了,死了,那都是一件令人不悅的事情。
疏影看戲不嫌事大,說道:“毒酒毒死之後,我親自為你收屍,讓你入土為安,親自為你守三天三夜。”
此言一出。
江止躍,李娟綾紛紛看向疏影,這個人還真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最重要的是,他說的話讓李娟綾越發篤定心中的猜測。
他們真的知道她要死遁?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
“誰要你守?”李娟綾怒吼。
疏影冷笑一聲,繼續烤火,懶得搭理李娟綾。
然而,李娟綾怎麼可能放棄策劃許久的逃生計劃,她把面前的兩杯毒酒都飲儘。
江止躍嚇得面色如紙,“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何必想不開呢?”
李娟綾慘笑著,“我不像你,如此窩囊的活著,我死之後,誰也不許近我的身。”
疏影冷眼旁觀。
還是娘娘有遠見,早看清楚李娟綾要死遁了,那毒藥或許就是那什麼龜息丹?
不多會兒,李娟綾口吐鮮血。
嚇得江止躍讓疏影趕緊找太醫,疏影道:“放心,她不會死的。”
“我跟你拚了!”
江止躍心急如焚,猩紅著眼,要與疏影血拚。
隻不過,他本身的武功就不怎麼樣,加之這些日子缺乏鍛鍊,又喝羊肉湯,整個人都沒什麼力量,根本近不了疏影的身。
他氣餒的跌坐在地上,眼淚鼻涕一大把。
再看李娟綾,吐著黑色的血,面色如紙,“娟綾,娟綾……”
雖然知道這隻是演戲,可是江止躍還是很害怕。
他抱著李娟綾,“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他衝著疏影喊,“皇上是說要我們喝羊肉湯,但,並沒有說不能請太醫。”
疏影對外招手,“去請太醫來看看。”
“是大人。”
等人一走,疏影還是無所謂的坐在原地烤火。
李娟綾苦笑不已,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匕首來,“江止躍,今日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江止躍嚇得一跳,鬆開李娟綾跌坐在地上,“你,你乾什麼?”
她要殺自己?
這不是他們商量好的劇情啊?
李娟綾道:“你以為你我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休想,不會的,他們不會給我們機會的!”
說著,李娟綾忽然癲狂起來,她雙手握著匕首,然後朝江止躍刺去。
江止躍笨重的身子,忽然矯健的躲開,一個想奪走匕首,一個想把匕首刺入對方的左心房。
“我殺了你,我們一起死!”李娟綾怒喊著。
疏影看得眉頭微皺,難不成李娟綾真的瘋了,她不過是詐死,為了死遁要真的殺了江止躍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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