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江止躍比江禦值得信任多了。
她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已的圓鼓鼓的肚子上,“你瞧,我們的兒子,將來就是那個位置上的人。”
江止躍摸著,好像感覺到小傢夥動了一下。
他高興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他動了。”
李娟綾道:“嗯,我們的兒子,他動了。”
兒子……
江止躍擰著眉頭,再抬頭看寢殿門外,李福應該就在那兒守著。
他問道:“李福真的可信嗎?”
李娟綾小聲道:“一個太監而已,他想要爬的更高,除了我能給他遞梯子,還有誰能滿足他的願望?”
江止躍想了想也對。
可他皺著的眉頭並未舒展。
李娟綾撫平他,問道,“你有心事?”
江止躍道:“我想要的,其實是你和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他不想讓兒子和他一樣。
自幼就喊著並不是自已父親的人長大。
李娟綾道:“等一切塵埃落定,你的願望都可以實現啊。”
“如果他不是兒子呢?”他看著肚子問。
“你知道的,江禦是個太監,他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種,所以,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們的孩子他都會當做唯一的繼承人培養。”
“如果是兒子皆大歡喜,若是女兒,他也會讓女兒平安長大,然後當皇後。”
江止躍笑笑,“江禦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已經廢了,不用心,他還有什麼價值麼?若是平西王知道他一個太監,他的處境可想而知有多艱難,嗯……”
說著,隻覺得一陣舒爽的感覺。
李娟綾抬手捶了身後的男人一記小拳頭,别的話都不想說了,隻想要那種讓人浮浮沉沉的快感。
兩刻鐘後,江止躍顧及腹中的孩子,草草了事。
女人暈紅著一張臉,顯然有些意猶未儘,江止躍道:“孩子為重。”
李娟綾微微沉眉,“你知道的,我自幼生活在什麼地方,並非我淫蕩,而是那些藥摧毀了我。”
江止躍抱著她,“我知道,你不是淫蕩,等你生完孩子恢複了,日日都給你。”
女人笑了笑,“那你摸摸,抱抱我……”
這樣的小要求,江止躍自然滿足。
他一邊哄著她,一邊為她幼時的經曆感慨,那麼多的藥啊,她能保留一點生育的能力,真的是天大的幸運了。
京城的冬日。
大雪下下停停,江逾聲已經有好幾日未回府。
這日疏影又來報平安,聞姝問道:“太子身在何處,何時回來?”
疏影道:“在錦州。”
“朝中的事情也不管嗎?”萬一讓平西王父子乘機占據了怎麼辦?
疏影道:“太子妃莫急,如今大雪封路,屬下是一身輕功才得以走動為太子妃報信,尋常的其餘大人,根本出不得門,這些日子都未上朝。”
太子殿下身在何處,何處就是朝堂。
“讓太子注意安全。”吩咐了一些話,聞姝還讓疏影給江逾聲帶了她親自縫製的暖手套。
“是。”
目送疏影離去,聞姝又去找了容洵,兩人經常討論朝政,下棋,以及學習一些醫理。
清寧看在眼裡,眉頭都皺的老高。
景文問道:“清寧姑娘,你有心事嗎?”
清寧看向景文,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怎,怎麼了?”景文都嚇得一跳,莫不是她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事了?
“景文大哥,我是有些不安心。”
“何事不安心?”
清寧道:“昨日羽七說,娘娘總跟聞大人在一起,下人們中,已經開始亂傳了,不過已經讓簡總管給收拾了。”
頓了頓,清寧繼續說道:“我是怕這些話會影響娘娘和殿下的感情。”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景文也很遺憾。
他家主子十分需要太子妃的幫助,所以,在清寧找他有事的時候,從來不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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