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淨了身子,清寧已經帶人將床單被褥更換了新的。
夜色裡。
江逾聲撫摸著少女的渾圓,一邊啞聲說道:“近來,你去梨落院似乎特别的勤快。”
他開口問,卻說得那麼的委婉,似怕懷裡的小嬌嬌生氣一樣。
聞姝‘嗯’了一聲。
真心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吃醋呢?
所以,今晚,她任他予取予奪,“聞大哥的病症十分複雜,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讓他少受一些折磨。”
“你看,最近他是不是好了許多?”
“嗯,看出來了,他的確好了很多,姝兒的醫術我從未懷疑過。”
“聞大哥是夫君重視的能臣,更是欽天監的監正,許多事情,我們還是要儀仗他。”
江逾聲張了張嘴,最後笑了笑,“你不必如此憂心。”
“我不憂心,隻是覺得能力所及的事情,能做就多做一點,聞大哥是夫君,也是我的恩人。”
都說是恩人了,他還能說什麼?
聞姝問道:“可是有人在夫君跟前嚼舌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沒有。”
是他自已醋了。
“我說過把聞大哥當自已的親哥哥一般對待,絕無虛言,畢竟聞家的那些個哥哥,夫君也都知道,沒有一個真心看待過我。”
“好,我知道了。”把容洵當親人對待這件事,姝兒說得太多了。
一聲雞鳴提醒二人,已經很晚了。
翌日。
聞姝醒來的時候,是在江逾聲溫暖的懷抱之中。
他眉目含情的看著緩緩轉醒的少女,神色惺忪,慵懶的小貓兒一樣惹人愛憐。
“夫君今日休沐?”
“嗯。”
難怪昨晚那麼放肆,直至雞鳴時分才饒了她。
兩人洗漱之後,江逾聲讓簡順將早膳端主屋來用,聞姝忙道:“去餐廳吧,把聞大哥叫上。”
他脫口而出,“你們每天早膳、午膳、晚膳都在一起吃?”
聞姝先將清寧,簡順等人打發出去,然後捧著男人的臉,坐在了他懷裡,“夫君又要醋了?”
“姝兒……”他有些為難,“你知道,你是我的一切。”
“我當然知道,夫君也是姝兒的一切,聞大哥在家裡是客門,不能怠慢了客人。”
他張了張嘴,忽然有些後悔當初同意讓容洵來太子府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情況沒維持幾天,疏影來報告,長空大師這次是真的回了雲佛寺。
當他將這個訊息告訴容洵、聞姝之後,馬不停蹄的帶著二人直奔雲佛寺。
路上,三個人坐在一個馬車之中。
江逾聲被容洵渾身的寒氣冷得起了雞皮疙瘩,他懷抱著少女,無視容洵的存在。
當然,也有宣誓主權的那麼點兒意思。
容洵則眸光溫和,臉上始終保持著不失禮貌的笑容。
男人最瞭解男人。
雖然,他和江逾聲是有友情在的,但他明顯能感覺到,江逾聲怕他搶走他懷裡的女人。
他不會搶的。
或許是因為容洵的從容,明確的伏低做小姿態,以及聞姝眉眼裡全是他,即便當著容洵的面,和他還是這樣親密,江逾聲打消了一些假想。
想一想,容洵幫他的可不少。
他如今遭受反噬,渾身寒冷如冰窖,他隻是坐在他身邊都如此寒冷,可想而知,容洵每天都是如何煎熬著。
姝兒能夠讓他的寒症有所控製,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兩個多時辰後,一行人終於到了雲佛寺。
剛踏入雲佛寺地界,小和尚先將三人引到了客房,江逾聲問道:“長空大師什麼時候才接見孤?”
有本事的人就是有個性,當今皇太子都得等著。
小和尚說了個佛號,“阿彌陀佛,師叔祖並未說,隻是算準貴客會來。”
江逾聲揮揮手,也沒為難小和尚,讓人走了。
回頭,他看向準備進隔壁房間的容洵,“長空大師的本事也不小,竟然算準了我等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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