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忍不住的掩唇一笑,“簡總管走路都瘸好兩天了。”
簡順尷尬一笑,“明兒差不多就好了。”
反正,死活都不能說原因的。
等簡順走了之後,清寧笑著說,“看簡總管支支吾吾的,奴婢看八成跟太子妃還有幾分關係。”
聞姝拿了簡順送來的醫書翻閱,笑道:“你還敢背後說簡總管啊?”
他可是整個太子府的總管。
清寧一邊給她斟花茶,一邊笑道:“簡總管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他們都是從淮南王府時的舊人。
多少有幾分情分。
想了想,清寧道:“奴婢隻是猜測罷了。”
聞姝一手端著茶盞呷了一口花茶,一面看醫書,上邊有體寒之症。
和她此前看過的一些醫書重合了。
而容洵,他的體寒之症,同醫書上的並不一樣。
在看醫治方面,除了那些讓人暖和的生薑湯,紅棗之類的,也沒什麼大的區别。
想著,不免歎了一聲。
清寧關注道:“太子妃,您沒事吧?”
聞姝搖頭,“本宮沒事,可是聞大人就不一定了。”一股冷風從窗戶吹了進來,聞姝縮了縮脖子,忽然想起容洵來。
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去看容洵了。
也不知道他在李大夫的照料之下,過得怎樣,而且前日立冬,他也沒一起吃羊肉。
放下醫書,聞姝揉了揉太陽穴,“去梨落院,看看聞大人吧。”反正醫書都翻爛了,也沒看到什麼相似的病症。
到了梨落院,隻覺得這院子越發的清冷。
入冬之後,半夜總愛下點兒雨,白日裡也沒多少陽光,也無人曬草藥,顯得梨落院越發冷清。
走到容洵住的東廂房,清寧去敲門。
景文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出來,看到是聞姝之後,那表情有些複雜,但終究是最高興的,“小的參見太子妃,還請太子妃快看看我家主子吧。”
“聞大人怎麼了?”她一邊說,就連忙往裡間走。
“入冬之後,主子就越發的冷了。”
屋子裡已經點上了炭火,進來之後,明顯覺得暖和了不少。
可是,她走進屋之後,並未在炕上見到人,景文說,“主子在床上歇息。”
這青天白日的,早就過了午休時間了吧?
她跨步往裡間走,“本宮可以進去嗎?”唐突的進去,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多尷尬。
景文道:“能的。”主子裹得像個蟬蛹,有什麼不方便的啊。
聞姝急步朝裡間走,隻看到床上蓋了兩床被子,容洵白著一張臉,那臉上似掛霜了一樣,白慘慘的。
“聞大哥,你怎麼成這樣了。”她箭步過去,在床沿邊上坐下,伸手去探男人的額頭。
那觸感,就像是從冰窖裡拿出來的冰塊一樣。
容洵唇角帶著笑,她過來的時候,似帶著一股熱風似的,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李大夫人呢?”聞姝有些生氣,“他可給你鍼灸了?”
一旁的景文道:“李大夫日日都有按照太子妃的鍼灸方法鍼灸,可能是天氣太冷了,所以沒什麼效果。”
真正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鍼灸本身就沒用。
有用的,從來都是因為太子妃獨特的體質。
“太子妃若有時間,還是多來看看我們主子吧。”景文說著就跪下了。
容洵心中大駭,這小子想乾嘛?
聞姝、清寧具是一愣。
容洵連忙喝斥,“混混賬,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他一邊喝斥,牙齒打架發出噠噠的聲音。
看樣子是冷極了。
“主子爺。”
“放肆,咳,咳——滾出去!”
景文滿臉的委屈,卻又沒辦法,隻好抱拳退下。
聞姝隻覺得莫名,他那冰霜般的面容,還有冷得發抖的樣子刺痛了雙眼,“聞大哥,景文他隻是希望你能心情好一些。”
容洵慘笑了下,看向聞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本,本就該遵循尊卑有别,長幼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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