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挾天子以令諸侯?”聞姝問。
容洵點頭,“極有可能。”
江逾聲道:“既然如此,那父皇怕是有些危險。”雖然父皇對母妃極差,但,眼睜睜的看著父皇被人算計,江逾聲還是有些不悅。
“他真敢嗎?”聞姝問。
原書中,江禦也是通過許多的考驗、磨難才登上皇位的。
前提是,皇帝唯一的兒子江逾聲是個殘廢,且性情暴虐,不得民心,所以才大大的便宜了江禦。
而現在,江逾聲不僅恢複了健康,已重新立為太子,此前他暴虐成性的傳聞已經成為了過去。
百姓現在對江逾聲這個儲君還是挺滿意的。
江逾聲點頭的時候,容洵淡笑著,“太子妃可别小瞧了至尊權位對男人的誘惑力。”
聞姝訕訕一笑。
容洵看向江逾聲,“好些日子不見謝小將軍了,他是?”
“已經被我派去淮州了。”頓了頓,江逾聲繼續道:“還有陳威,去了錦州。”
淮州,是江逾聲被褫奪太子之位,封為淮南王時的封地。
而錦州,是離京城最近的,若是有什麼突髮狀況,也能及時相救。
也是在這個時候,聞姝忽然明白,夫君說讓她别擔心是什麼意思了。
容洵點著頭,閉目不知道想什麼,良久才睜開雙眸,淡淡道:“太子做到這般,已是萬全準備。”命運嘲弄,造化遊戲。
若這還爭不過天命,也是儘人事聽天命了。
他看向聞姝,再看向江逾聲。
江逾聲微微張了張口,“隻要父皇念著父子情分,我會等著。”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如果父皇為了一介女色,依然讓平西王府那樣狼子野心的人與他爭,擋他的路,那也别怪他動手搶了!
容洵離開之後,江逾聲打了個寒顫,“姝兒,你感覺到了嗎?容洵他渾身都發著寒氣。”
聞姝微微皺眉,繼而點頭,“嗯。”
她是覺得容洵與常人不同,渾身散發著寒氣,可是那寒氣於她而言,似乎絲絲涼涼的,並不覺得冷。
“你可找到方法為他根治了?”
少女還是搖頭,“沒有,他隻說鍼灸的時候能感覺到一股暖意,除此之外沒有别的辦法,藥那些已經停了,隻讓膳房給他做一補氣益血的補湯。”
說著,聞姝就看到江逾聲眉頭微擰,似有什麼疑惑。
還不等她開口子問,江逾聲就問道:“似乎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並沒有特别的冷的樣子。”
他的眸光落在少女比他還要單薄的衣服上,容洵一走,他止不住的發顫,而姝兒似乎半點反應都沒有。
聞姝也覺得奇怪。
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時常和藥材打交道,久而久之,有藥味附體,所以沒有你們那麼明顯?”
江逾聲笑了,“你認真的?”
聞姝聳聳肩,“我也覺得冷,但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寒冷徹骨。”
男人伸出手,少女亦將自已素白的手放在他掌心。
“你身子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他擔心的問。
不光是他,就是簡順、疏影、以及清寧和容洵身邊的景文,他們都畏懼容洵身上的寒氣。
唯獨姝兒沒有。
至今,他們兩人都沒有孩子……
問題會不會真的出現在家姝兒的身上?
想到這個可能,江逾聲臉上的笑意都快要凝滯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要怎樣才能不背叛姝兒的情況下有個孩子?
“乾嘛這麼嚴肅?”聞姝打趣一聲,嬌笑道:“我沒事呀,我好好的,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江逾聲鬆了一口氣。
回想萬安堂的老林大夫,以及太醫院的李太醫,他們都說自已和姝兒身體沒什麼問題。
一定是自已想多了。
但隔天,江逾聲下朝之後,還是叫人將李太醫給叫過去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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