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拳腳功夫對打了一刻鐘,蕭鎮南才將她壓在身下,把她雙手禁錮在頭頂,伸出手在她身上遊走。
看似曖昧揩油,實則,他在乎的隻不過是阿賢留下的東西。
終於,在她身上找到了香囊。
他妥帖的放好之後,一把將女人抱起來。
“蕭鎮南,你放開我。”
“混蛋,無恥。”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隻不過是為了報複皇兄,才不得不讓你生了個孩子。”
蕭鎮南將人放在了炕上,“你很爭氣,一舉得男,還是我眾多兒子中最出色的。”
“你安心的去,兒子我會照顧好他的。”
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氣,始終無法與男人抗衡,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藥碗端了過來,“喝下這碗燕窩,找兒子去見最後一面吧。”
“你鬆開。”
“你鬆開我!”
四目相對,平西王妃眼眸中淚水打滾,“我自已會喝。”
她根本就不是蕭鎮南的對手,何況,為了兒子的未來,她隻會心甘情願的去赴死。
此時此刻,平西王妃才算體會到,當阿賢決心赴死時,應該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感受吧。
“好。”平西王鬆開了她,將燕窩往杌子上一放,淡漠的看向她,等她服用有毒的燕窩。
平西王妃端起燕窩,攪動著勺子,平西王淡淡道:“這個藥一刻鐘之後發作,見效快,不會受罪。”
“哼,還得多謝王爺恩賜了。”
平西王沒有說話,直到看到她端起碗,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吃下去,她將空碗砸在地上。
啪!
碎片四分五裂,又如他們之間假意維繫的關係一樣,土崩瓦解。
平西王什麼都沒有說,而是伸手,請便。
平西王妃忍著悲痛和淚水,顧不得半點儀態,她衝出去的時候,平西王的貼身太監說,“嬤嬤去請過世子,世子不肯,這會兒在他自已的院中。”
平西王妃聞言,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一路跑向江禦的院子。
此時的江禦正在看幾個院裡的姑娘跳舞,他骨節分明的手拍在涼亭的石桌上,打著節奏。
“禦兒……”
平西王妃,看到自已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眼淚決堤一般。
江禦隻覺得莫名其妙,尋常母妃從未用這種慈愛的眸光看過自已,更遑論她眼眸含淚的看自已。
遣散了下人。
江禦不解的看著母妃,問道:“母妃,您這是?”
“禦兒,其實母妃一直都是最愛你的,”她顧不得儀態,撫摸孩子的臉廓,眼眸中隻有他,“從前,是母妃對不起你,以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
江禦皺著眉頭,忽然的母愛,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世上,你隻能信你自已,知道嗎?”她有許多的話,卻說不出口。
否則,她的死就是白死了。
“隻能信你自已,哪怕是你的父王。”她隻能這樣說,“這話不能告訴你父王。”
“母妃,你,你這是在說什麼啊?”
父王這輩子獨寵母妃,為了她,就算有個幾房姬妾,也隻是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榮寵從未超過母妃過。
要不是母妃自已宅在齋院中,對父王不冷不熱的,父王至於這麼孤清嗎?
平西王妃見孩子不信,心如刀絞一般。
這些年,平西王對江禦是極好的,甚至在外,旁人都覺得王爺慣著她,寵著她,而她卻不識好歹,非要待在齋院求佛理經。
分明都是蕭鎮南逼迫她的。
她隻是個沒有辦法的女子而已。
“父王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詆譭他的話?”江禦皺著眉頭,看著平西王妃問。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的,隱約的,她覺得呼吸有些難,腹部隱約的開始疼痛。
那碗燕窩應該開始奏效了,她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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