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個世上最希望聞姝幸福的人。
但,她的幸福,卻不是他給的。
皇嗣一直都是個嚴峻的問題。
不說她了,就是端貴妃,甚至皇帝他們都很著急吧?
每次進宮,總被端貴妃面提耳命的,她自然知道有多重要,可是,她肚子就是不爭氣。
上回老林大夫瞧過,也說她沒什麼問題。
跳過這個問題,容洵說道,“曾經那顆稍遜的命星,越來越亮,我想,她已經出現在家江禦的身邊了。”
聞姝道:“娟綾。”
“義診的時候,她說她懷孕了,是江禦的孩子。”這個女人長得好看,而且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除了她,聞姝暫且想不到别的人。
更讓她費解的是,這個人對她的敵意很莫名其妙,難道單純是因為江禦,所以對她有敵意?
不像,太不像了。
“如果有她的生辰八字……”有又如何,隻能看出淺顯的命理。
深層次的卻是無法窺探的。
聞姝看著容洵,否決道:“不可,你還是好生休養,别的事情,太子自會注意。”
她也會注意。
别說娟綾,平西王府,一個掃地的婢女,她都不會放過調查。
最讓她費神的是,執筆人到底寫了什麼,讓皇帝任江禦同自已的親兒子鬥個死去活來。
前一世,江逾聲哪怕毀容,哪怕殘廢,可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想到這裡,聞姝就將問題拋給了容洵。
容洵想了想,前世猶如昨日,隨即道:“前世,也就是你說的原書中,太子殿下在前世並未恢複容貌,更不說恢複雙腿,所以,他的確不適合做儲君。”
“他就算不適合,他的兒子呢?”
“他沒有兒子。”
容洵看向聞姝,不再隱瞞,“前世,在你死後,他才調查到你就是那個救過他的少女。”
“也許是為你打抱不平。”
“或許是為了别的,他那一輩子都在和江禦鬥爭,並未娶妻,沒有子嗣,遑論儲君之位?”
聞姝捂著心口。
儘管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可再聽容洵說一次,她還是覺得揪心的疼。
“這一世,是你讓他别為難我,是你讓人提醒我别逃婚。”
這一世,她上花轎的時候,有人提醒她,她不以為意,直到在洞房花燭夜重生。
還好是重生在洞房花燭夜,而不是逃婚之後……
“你說的不錯,當務之急,太子必須要有子嗣。”聞姝心頭有幾分不安。
同時也揪心和難過。
她如果懷不上,那就隻能是别人。
容洵看著聞姝這樣,知道她肯定也想過讓别人懷上太子的子嗣……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
有些不切實際的貪念,想法也隨之而來。
如果江逾聲有别的女人,有自已的子嗣,他儲君的位置穩穩的,這個世界依然穩固。
那麼姝兒呢……
她是否可以脫身,從此找個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平平凡凡的日子。
他在想什麼啊,他夢之所求的事情,不見得是姝兒想要的。
雖然女子們的容忍度都很高。
但,誰又真的願意和别人分享一個丈夫呢?
他心心念唸了兩輩子的姑娘,與别人共侍一夫,容洵想著都覺得憋屈。
良久,他說:“你别急,再給自已一些時間。”
談論這個話題,多少有些僭越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趕巧。
江逾聲今日回府之後。
聞姝糾結了一整日,最後決定就如容洵說的,再給自已和江逾聲一些時間。
可傍晚,修總管就帶著兩個玲瓏身段的姑娘進了太子府。
“襄綠、襄藍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兩位姑娘看起來比聞姝要大個一兩歲,身姿妖嬈,膚白貌美的叫人心生一絲不安。
聞姝擰了下眉頭,笑著讓清寧給她們安排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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