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便是他江逾聲恢複了健康。
那平西王多年籌謀,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總之,聞家的處境很艱難,進退失據……
“父親……”聞項陽站了起來,他對聞雨曦的愧疚越發的重,對聞姝的記恨更甚。
既然進退失據,怎樣都會讓聞家陷入困境,倒不如和平西王世子交好。
聞鴻鵬猶豫不決。
他看向聞向炎,而聞向炎緊握的拳頭,也在掙紮,他想,還是再見一面聞姝再說。
可當江禦甩袖離去的時候,聞項陽對著江禦的背影單膝下跪,“臣一定唯世子爺之命是從。”
江禦回頭。
目光落在聞鴻鵬的臉上。
大兒子都跪下了。
他還能如何?
於是也要抱拳行禮時,江禦幾步回來,“好,如今我們乃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
這一家人說不太過去。
江禦道:“娟綾無父無母,若將軍能收為義女,他日再嫁入我世子府為側妃,這算不算一家人?”
聞鴻鵬眼前一亮。
“可,聽聞她亦是你父王、母妃的義女,這……”
江禦揚手打斷,“無妨,父王、母妃事忙,許多事是記不清楚的。”
父王每日想的都是和皇帝下棋。
在宮中混臉熟。
當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蘇夫人得知娟綾成為義女的時候,有點懵,可看在江禦的面子上,懵懵懂懂的受了義女的茶水。
最後娟綾入住在了聞家。
江禦離開之前,詢問娟綾是否要將她懷孕的事情說了,好讓聞家的人好生照顧。
娟綾眼珠子一轉,“世子爺不是說,過幾日皇家秋獵嗎?妾身覺得此事先按著不宣,妾身還有妙計!”
二人此前在平西王府的時候就商量了許久。
一方面想著如何瞞著平西王,江禦已經殘廢的事情,另一方面,還商量著,如何能讓他們的孩子,更快,更準確的成為皇儲。
兩人眉目交合,笑意爬上彼此的臉。
江禦說道:“也好,免得父王得知我的事情,萬一他拋棄我,你和兒子,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到時候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誰能贏得了他!
他可以不當皇上,但,當個太上皇,攝政王這些也很痛快!
江禦將翠珠、江老七留下,便回去了。
他這一走,娟綾在聞家就自由多了,去找江止躍借種就更加方便了。
翠珠心說,不管姑娘對誰都無心冷清,對江止躍怕是有幾分真心,不然怎麼偏要他的種?
太子府中。
江逾聲設宴,邀請了容洵、以及謝宴珩前來赴宴。
宴中。
當聞姝喊容洵聞大哥的時候,謝宴珩一臉的怔忪,“不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能讓太子妃喊大哥。
不是,容洵是撞了什麼狗屎運?
還有,太子爺也一臉從容,絲毫不介意的模樣,他總覺得自已錯過了什麼。
懊惱的狂悶了兩杯青酒。
容洵道:“喝你的酒吧。”
說著,他也悶了兩杯酒,神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聞雨曦已死。
他們二人怎麼看起來興致不怎麼高?
謝小將軍不知許多內情,但,容洵是知道的,作為原書的女主,死了,這不是讓人安心多了嗎?
直到謝宴珩醉得不省人事。
江逾聲讓他家的侍衛,小廝過來將人扛走。
聞姝問道:“聞大哥,你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容洵搖頭,“無礙。”隨即洶湧的咳嗽起來,咳得狠了,手絹上還沾染了血漬。
隻不過,他沒有讓聞姝等人發現。
面上,攏了攏稍厚的披風,面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繼而說一些旁的事情。
江逾聲道:“你這身子怎麼越來越差,從前不是這樣的……”看向聞姝,“姝兒,不如你替他看看。”
是啊。
初次見到容洵的時候,他雖然面色也過分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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