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聞雨曦眼珠子轉了好幾轉,又看向娟綾,“為什麼?”
娟綾嗬嗬一笑,“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
哪有人這樣開玩笑的?
娟綾坐在桌邊,看向聞雨曦道:“你看,你現在不是不癢了嗎?”
這一句話出口,聞雨曦發現她真的身上消停了,沒有之前那麼癢了。
她整個人都狼狽不已。
也是這一刻,她才看到自已一雙手都是血,是她撓癢癢的時候,抓破了皮。
她如釋重負一般癱軟的躺在地上,她真的有好幾天沒有安生的睡一覺了。
“我想睡一覺,讓我睡一覺。”
聞姝這個賤人,下的毒太狠毒了,她找了好多名醫,甚至江止躍給她找的太醫,大夫都束手無措。
那些個庸醫,還說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她皮肉都撓破了啊,怎麼還沒有好啊?
“蘇二小姐,這就想睡覺了?”娟綾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說:“翠珠,把你的夜壺拿來。”
翠珠:“???”
這個時候拿夜壺做什麼?
雖然不知道娟綾小姐的用意如何,但,翠珠還是照做了,當她將夜壺拿過來之後,一股子尿騷味十分凸出。
聞雨曦也有些不明白娟綾這是何意?
娟綾拿著瓷瓶,將裡邊七八顆的藥丸倒進了夜壺之中……
“不,不要……”
聞雨曦瞪大了雙眼,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娟綾,“平遙王的死,他江止躍也有份,如今背鍋的人是我,就是看在江止躍的份上你也不該如此對我……”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江止躍,江禦他們都像對我一樣對你嗎?”
娟綾問道:“你說過,你有辦法讓聞姝生不如死,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辦法?”
“原來,原來你救我,還是有所求的。”聞雨曦鬆了一口氣,可是剛一舒口氣,又緊張起來,“你為什麼也恨聞姝?”
她還記得,剛剛娟綾說聞家的人都該死,她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娟綾笑著,歎了一聲,“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她視線落在夜壺裡,“平西王府是容不下你了,你且想想如何做事吧。”
“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把聞姝拉下位來,你的毒,我能幫你解,反之……你就沒有什麼用了。”
娟綾說得雲淡風輕的,她跟翠珠道:“把夜壺送給你舊主子吧。”
翠珠聞言雙手遞上。
聞雨曦震驚的看著夜壺,又看向娟綾,“你當真要這樣羞辱我?”
娟綾眉眼輕佻,“這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
“恩賜?”
把解藥放進翠珠這個賤婢的夜壺裡,她怎麼說得出口說是對自已的恩賜了?
“我我,娟綾,我們之間沒有仇吧?”聞雨曦很憤怒,但是,她不能發怒。
這些日子,她被聞姝的毒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太醫、大夫都開了藥,可是沒有人的藥能像娟綾給的藥丸這麼管用。
她現在渾身通透,一點都不癢了。
所以,娟綾這些解藥就算不能解毒,但是能止癢,她急需這些解藥。
沒有仇恨?
娟綾看著聞雨曦,眼神淡漠,轉而對翠珠道:“她若願意要,就給她,若是不要,辛苦你找個東西裝著,總有一日她會想要的。”
翠珠點頭,看到一旁被娟綾丟下的瓷瓶。
她拿了勺子,直接將夜壺裡的藥丸連湯帶水的裝進瓷瓶之中,瓶塞塞好之後放在了聞雨曦的腳邊。
“這裡隻有八顆,一日三餐,一日三顆,你若能成事,解藥還會有。
若是不能,你身上這毒隻會越來越嚴重,你會把自已撓得血肉模糊,漸漸的會感受到剜心之痛,甚至見骨,甚至驅蟲長滿了。
最後,你的眼睛也會失去光明,可即便如此,你還不會痛快的死去……聞雨曦,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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