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了,那可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聞姝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但卻想和他聊一聊,於是打破沉默,“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聞言,江逾聲側目去看她,“本王還以為你不怕。”
“怎會不怕?”她一副嬌氣的樣子,“妾身都嚇死了。”
嚇死了嗎?
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關心著他有沒有受傷。
又要演,演技還爛。
看他不信的神情,聞姝再一次肯定道:“王爺,妾身真的嚇著了,真害怕以後妾身自已一個人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不會。”
不會嗎?
男人抿著唇,嘴唇微微勾了一下,說道:“以後出門,帶上侍衛。”
他說讓自已出門的時候帶上侍衛,這是把她的安危也考慮上了?
想著,聞姝道:“王爺,妾身鬥膽,替您把個脈可以嗎?”
“作甚?”
“妾身幼時,一直不得家人關注,為了博得關注,自幼研習醫書,頗有幾分天賦,或許真能幫王爺治腿呢?”
江逾聲側目看著她,如此年輕,且從未出什麼後宅的女人,難道比太醫院的太醫們還厲害?
他是不信的。
可是,看著她那雙認真的眸子,拒絕的話嚥了下去,似想到什麼,便說道:“既如此,不如你先治本王臉上的疤痕?”
治腿,多半是要紮銀針的。
如果她的乖順是裝的,又或者學藝未精,把他治療得全癱了……
可是,治臉就不一樣了,不過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疤痕膏。
哪怕是她給自已下毒,也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們保駕護航!
兩人面面相覷著,聞姝點頭,“行,如果我能讓你臉上的疤痕治好,你就讓我幫你治腿。”
還好她是原書裡,作者設定的天賦異稟的醫者,要不然怎麼製藥,讓女主聞雨曦成為全家人的寵愛,由此開啟開掛般的人生?
“可。”
聞姝笑著,“王爺拉鉤。”她伸出小手指。
江逾聲隻覺得幼稚。
那種感覺就像,給了她幾分顏色,她要開染坊了。
他閉上眼,“本王決不食言。”隻要她一切都是真的,或者演得徹底!
大雪整整下了三日。
香茗帶著幾個丫鬟在院子裡堆了雪人,用樹枝,和盛開的山茶花裝點成了雪花姑娘。
聞姝坐在窗邊,開了一點窗戶,看她們戲耍。
清寧道:“香茗她們每年都會堆雪人,總也堆不夠。”
聞姝道:“挺好的。”至少是真的開心。
旁人都說,淮南王江逾聲性子陰晴不定,怎麼府中的丫鬟性子卻這樣活潑?
想著,聞姝喃喃道:“如此說來,王爺似乎並不是外界傳的那般難伺候吧?”
清寧笑著,“王爺的狠隻針對外人,敵人。”
她看著聞姝,這是王府裡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和王爺同床共枕的女人。
清寧覺得,或許這一次,王爺真的會有個女人在身邊了。
“隻對敵人。”
清寧點頭,“是呀,王爺喜怒無常是真,可他也不是無故發怒。”給聞姝倒了一杯熱花茶,繼續道:“王爺待王妃總是不一樣的。
聞姝微微一笑,她知道,清寧這是在與她示好。
或許,就如清寧說的那樣,她是第一個沒被抬出婚房的新娘。
所以,她們都覺得她不一樣。
她點了點頭,“或許吧。”或許是不一樣吧。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最後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清寧不再說旁的,讓她嘗花茶。
聞姝微微笑著,端起青玉茶杯抿了一口,她想,壞人也是人,總會有七情六慾吧?
他總冷著一張臉,想來是個斷情絕愛之人。
前世,親情、愛情如針刺紮在她心上,永遠都拔不掉!
今生的她,摒棄這些枷鎖,隻想好好的為自已活一場,與聞雨曦、江禦二人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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