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將軍府蘇夫人前來探親,還請通傳一聲。”嬤嬤上前去交涉。
持刀侍衛道:“不得太子允許,不能進平遙王府。”侍衛的說詞,和昨天一樣。
林氏深呼吸一口氣,“我剛從太子府出來,是太子、太子妃允我來平遙王府的,你等休要阻攔,否則别怪我不客氣!還是麻煩你走一趟,讓曦兒出來見我。”她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侍衛面有難色。
最後還是決定去通傳一聲。
主院之中。
聞雨曦吃著瓜果,眸光時不時的看向手腕上的黑色筋。
她那顆心啊,擂鼓一樣,就不曾歇息過,心慌意亂,煩躁不已。
那聞向寒在廢院裡鬼哭狼嚎的。
止躍都給他請了大夫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一直派人來請她,問她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問她什麼時候親自給他治腿。
她哪兒知道啊!
手上這黑色筋脈,那些個名醫都看了,也把脈了,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就說過段時間就會消失!
所以,那聞姝就是騙她的,說什麼她會死的很慘!
簡直噁心!
就說她不過是狐假虎威,故意嚇唬人的罷了!
煩死了,煩得透透的!
“王妃……”
“做什麼叫魂!”她一臉煩躁,總覺得自已的身體很熱,那種熱叫人心煩意亂。
侍衛一噎,“那個鎮遠將軍府蘇夫人又來了。”
“趕走啊!”
“可是她說是太子和太子妃讓她來的。”
“太子?”聞雨曦咬牙切齒,“江逾聲和聞姝他們就非望著弄死我嗎?這對狗男女,狗男女!”
她暴躁不已!
氣得叉腰,連手裡的果子都給扔得稀巴爛。
侍衛:“……”
春花:“……”
眾在場的下人,個個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聞雨曦努力剋製自已的情緒,抓了抓瘙癢的手腕,“太子來了嗎?不是太子陪著來的,本宮哪知道是不是假的?現如今,我們平遙王府,哪兒得罪的起皇太子!”
“吃裡扒外的東西,拿著平遙王府的俸祿,還要替别人做事嗎?”
侍衛傻了眼。
尋常聞雨曦也不是好相與的。
但是像今天這樣暴怒的,他還未曾見過。
關鍵是,來的人可是王妃的親生母親,怎麼會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來?
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站在原地緩慢的準備領命出去,誰知道聞雨曦又一陣劈頭蓋臉的辱罵:“混賬東西,以後可長點心,别犯蠢過來找罵。”
“是是是。”侍衛慌忙而逃。
春花等下人人人自危,王爺在主屋奄奄一息,平西王世子則整日很忙,整個平遙王府儘在聞雨曦的掌控之中,稍有不勝就是殺之,打之,這日子過的如履薄冰!
“癢死了,你們還不快去打熱水來,本宮要洗浴湯!”
“是王妃。”
下人們著急忙慌的,哪敢怠慢耽擱片刻。
當侍衛黑著臉出王府,對蘇夫人也不耐煩了,“蘇夫人莫要為難小的了,王妃說太子妃,太子都沒來,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還是回去吧!”
“你說什麼?是曦兒說的?”
“是,王妃親口說的。”
蘇夫人一個踉蹌,重心不穩的沒差點摔倒,還好被嬤嬤扶著。
“夫人莫急,或許王妃是被平遙王控製了?畢竟……”後邊的話嬤嬤沒有說完。
畢竟,上回聞雨曦回聞家,身上都是平遙王江衡打的淤青,由此可見,王妃在王府當真是度日如年。
蘇夫人倒吸一口涼氣,轉而求其次,“那我能見一見寒兒嗎?”
“不行,你還是想别的法子吧。”
“我……”
嬤嬤安撫道:“夫人,且先彆氣,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再說?
聞家的男人們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天威會不會震怒,譴責聞家。
嬤嬤道:“不是還有太子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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