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江逾聲悄悄起床,一點沒吵到聞姝。
洗漱之後,走出主屋,江逾聲就簡順去找之前被他扔掉的那些書。
大早上的,簡順都以為自已聽錯了。
太子、太子妃玩的挺花啊,已經不滿足正常的睡覺方式,還要照著書玩花樣?
“嗯?”簡順近來這差事越辦越好了,總走神,什麼事情都要他吩咐兩遍?
簡順反應過來,“呃,是是是,太子爺放心,奴才一定辦好。”
“嗯。”
清寧、香茗站在房門口,天際不過剛翻起魚肚白,太子府的燈籠都還未熄滅。
等太子等走遠之後,香茗看向清寧,朱唇輕啟,“清寧姐姐……”
“誒,閉嘴!”她眼神警告,“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香茗捂著唇,上次的記憶多沉痛啊!
她錯就錯在,大庭廣眾的就去議論主子。
其實私底下她們當下人的,哪有不蛐蛐一下。
“我知道錯了。”她看向房門,太子這般寵愛太子妃,真的好令人羨慕啊。
清寧有心提醒,“你隻需要記住,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應該清楚,往後再說錯話,不肖太子出面,便是我,也饒不了你個小東西。”
香茗求饒,三分懼怕,七分撒嬌:“是,我再不敢了。”
經此一回,她哪兒還敢猜疑太子妃?
她小眼珠子一轉,湊到清寧耳邊,“所以,隻要不是說太子和太子妃的不好,就沒事,就像清寧姐姐一樣,姐姐什麼都和王妃,”她一時忘記聞姝已是太子妃了,吐了下舌頭,重新說道:“姐姐什麼都和太子妃說,但太子,太子妃卻從未惱過姐姐。”
清寧微微一笑,點了頭。
上回,香茗說的那些話,恐怕當時的太子自已都很懷疑,太子妃那麼憎恨聞家的人是因為被聞家人強硬替嫁。
他怎會不發怒?
香茗說出他心口之痛,不打她打誰?
依著當時太子的脾性,便是留了一條命,也得發賣,或是打發去農莊,再不會讓她回來了。
“知道就行,往後謹言慎行伺候好太子妃,旁的不說,誰見了你都得客氣點。”
“是,香茗謹記姐姐囑咐。”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到簡順的身影出現在廊道,他今天怎麼沒有跟王爺去宮裡?
“簡總管,您怎麼回來了?”
簡順苦著臉,“天兒都還沒亮全呢,你猜如何?”
“如何?”清寧小聲的問。
“蘇夫人在太子府門口等著太子呢,剛一打照面,就對著太子跪下,懇求著讓太子饒了聞雨曦,饒了聞向寒。”
清寧張了張嘴,“他們真敢惹太子。”
若是以前,哪有他們求人的份,早就打殺了,或趕去什麼鬼地方了。
簡順揚了揚眉頭,“畢竟是太子妃的孃家人,等太子妃醒了,你們就說一聲,太子讓蘇夫人去二堂候著了。”
“她到底要做什麼呀?”香茗又氣又好奇,太子妃這樣的孃家人,簡直就是拖太子爺的後腿!
簡順看了香茗一眼,眉眼有幾分不悅,清寧笑著道:“簡總管放心,我們知道了,等太子妃醒來就稟告。”
簡順點頭,對清寧道:“好,太子的意思是,蘇夫人所求,一切憑太子妃做主就行。”
“是。”二人對著簡順福了下。
簡順頷首,“對了,别忘記讓太子妃吃過早膳再說不遲。”
“是,奴婢記住了。”
簡順這才放心的,一甩拂塵匆匆而去。
這會兒,太子怕是已經出發了,他還得快步跟上才是。
陽光刺透雲層,從東方緩緩升起,整個大地都從熟睡中舒醒。
聞姝一翻身,發現身側空落落的。
她眯著眼,看著男人的金枕,便能想象他睡在枕頭上時的模樣。
腦子有它自已的想法,她想起昨夜沒有弄完的事情,真覺得自已挺掃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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