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起身,男人就將她橫打抱了起來,徑自朝床榻走去。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江逾聲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之後,轉身將主屋的燭台滅了個七七八八,隻餘一兩盞燭火,整個屋子的光線明明滅滅的,對視起來,都有種朦朧的美感。
“太子……”聞姝看他過來,臉都險些埋進了被褥裡,“再滅一盞吧。”
江逾聲一笑,回頭看了眼,大手一揮,一陣勁風過後,目標燭台已經熄滅,房間更顯得昏暗。
“姝兒,準備好了嗎?”江逾聲踱步過去,坐在床沿邊上,俯視著少女問。
聞姝抬眸看他,隻覺得他處在明明滅滅之間,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層薄薄的光暈。
她羞紅著臉,哪有人這樣問的。
江逾聲看她不回話,兀自寬衣解帶,當他掀開被子進了被窩時。
聞姝的手不經意觸摸到男人光溜溜的肌膚。
她心底一陣狂跳。
男人平躺著,深呼吸了一口氣,翻身向她,摸索著將她得手攥在手裡,“太子妃,從今往後,這個太子府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聞姝微微擰眉。
原先,還是淮南王妃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人欺負過她,好像一直都挺順利的。
男人的氣息打在她耳邊,惹得她一陣微顫。
夜色之中,聞姝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可男人卻拉著她的手,覆在了他滾動的喉結上。
這種事是早晚的事情。
聞姝鼓足勇氣,“夫君,那就做吧。”
“做什麼?”男人的輕呢的說著,嗓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做什麼?
聞姝咬著紅唇,有些不可置信,“太子當真不知道?”
她有些氣惱了。
不是他說的要圓房,不是他說的讓她做好準備?
“做,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啊。”聞姝嘟噥著說。
一言完畢,江逾聲按壓著狂跳的心,隨手就將床幔給拉下來。
昏暗的床笫之間,漸漸有了些輕吟。
黑暗中,他低聲與她細說,“這回,可能會有些不適。”
吻落在她的眉心、鼻尖、軟唇、耳珠,如以前那樣,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聞姝輕輕應著,顧不得害不害臊了,很快就沉浸在他營造的溫柔鄉裡。
直至一陣劇痛。
“姝兒,嬤嬤說,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不疼了。”
“可是,我真的……”好疼,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不可以算了。”
男人不似從前那般,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想讓她退縮,他想要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他總帶著她做那些親撫的事情,就是為了讓她今日能夠更自然一些。
可是,似乎沒什麼作用。
從前,行軍打仗時,軍中的人一起下河洗澡,他似乎真的是挺獨特。
挺大的。
有人玩笑調侃,說將來他的王妃肯定要吃苦頭。
又有人說,剛開始吃苦頭,後邊都是甜頭,這話入了他的耳,當場叫人打了那嘴碎的板子。
整日沒事說這些葷段子,看那些h書,簡直不知所謂!
那一次,他在軍中大查特查,所有的不健康書籍全部焚燒,並命令禁止,不得將這等書籍帶入軍營!
“不行真的不行。”
她那雙纖弱的手推著男人,“太疼了,江逾聲。”
“真的太痛了。”
少女的聲音都發顫了,如貓兒似的,江逾聲哭笑不得,“姝兒,總有這一天的,你都折磨我多少個夜晚了。”鬼知道他自已解決多少次了。
以前,在軍中有人看春宮圖,做這種事情,他還打了别人板子!
誰知道,自和她成親之後,根本控製不住人類的本能!
一台燭台不足以照亮屋子,還是太暗了。
少女咬著唇,緊繃著的身子瑟瑟發抖,她像是視死如歸一般,緊緊的抱著男人,不經意的指甲都嵌入了男人後背的皮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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