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中。
江禦看到聞雨曦的字跡,又約他老地方見面,當下就讓常平安排下去。
常平連忙應聲,“是,奴才這就去。”
不是,這個聞雨曦都嫁做人婦了,竟然還敢來招惹世子爺?
她不會還能給世子爺吹什麼枕頭風吧?
這般一想,常平就恨不得抓到聞雨曦什麼把柄,好讓世子將那女人一腳踢得遠遠地。
江禦坐上馬車出門時。
羽十一從街角走出來,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方才,羽十七可是跟著平遙王府的馬車的,現在,江禦又匆匆出門,說他們不是約好的,都沒人信。
一品樓包間。
聞雨曦見到江禦之後,一雙水眸淚光閃閃的,看江禦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反應,她才故作堅強的抹去了眼淚,“世子哥哥近來可還好嗎?”
江禦頷首,“還好,你約我來是做什麼?”
很明顯,這個男人現如今和自已保持著距離,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清醒了,竟對嬌弱的自已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她當初還真是眼瞎,竟然喜歡他那麼多年!
聞雨曦直接將江止躍給她的奏摺遞給了江禦,“這個東西,是平遙王世子讓我轉交給世子哥哥的。”
江禦接過來,當看清楚奏摺的內容之後,臉色大變,“錦州前太守,江止躍怎麼會有錦州太守的奏章?”
“世子哥哥莫急,平遙世子說,他不僅有奏章,而且這個人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平遙世子說,他與平西王府共進退,隻求將來的一個庇護!”
江禦鬆懈下來,“這……好說,但,江止躍怎麼不自已來?”
聞雨曦微微頷首,“或許他覺得和平西王府走太近會太紮眼吧,而我……我與世子哥哥再怎麼說也是青梅竹馬的兄妹,見一面頂多是些風流傳聞。”
“頂多是些風流傳聞?你一點都不在乎,也不怕?”
聞雨曦苦笑,她有什麼好怕好在乎的!
平遙王江衡要死不活的在床上,早晚得死!
“怕,可是為了活命,我們不得不鋌而走險。”她看著江禦,“江逾聲恢複了容貌,那雙腿也好了,世子哥哥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們……
江禦看著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子,曾經,她滿眼都是自已,而現在,竟然自動將她自已和平西王府劃爲一體了。
“世子哥哥?”聞雨曦看江禦不說話,心下有些忐忑,連喊了兩聲,才讓江禦回過神來。
“世子哥哥,你有在聽嗎?”
江禦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頭。
說起江逾聲恢複容貌,那雙腿也好了的事情,江禦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
他千方百計想見聞姝一面,想問她,江逾聲的臉和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無奈根本見不到!
聽父王說,今日早朝,朝堂上轟動不已,皇帝更是激動的鼻涕眼淚一把接一把。
當即就讓翰林院擬旨,立江逾聲為皇太子。
朝中官員,無一敢吱聲,還是父王的威壓之下,有人出列,例舉江逾聲這些年的暴虐行跡,希望皇帝三思而後行。
誰料,皇帝竟然走下勤政殿,走到父王跟前,牽著父王的手問:“五弟,你也認為淮南王難堪大任嗎?”
當時父王看著皇帝眼裡的怒光,哪裡敢說什麼,當即下跪,表示江逾聲才是唯一的皇儲!
江逾聲封皇太子的聖旨,興許明日就下來了。
“世子哥哥,這個東西有用嗎?”聞雨曦指著被江禦捏著的奏章問。
江禦道:“有用,太有用了。”
這錦州太守消失多年,他的用處可太妙了,“你告訴江止躍,將人秘密接到京城來,要快。”
聞雨曦點頭,“好,但是……”
“但是什麼?”
“平遙世子人微言輕,他隻有一個要求。”
“你說。”
“不論平西王府做什麼決定,都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他隻是略儘微薄之力,隻求將來有個庇護,隻做個閒雲野鶴的世襲王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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