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
唐安:“……”
“清寧,你和唐安找個地方休息吧。”聞姝說完,就抬步進去。
丁老頭道:“那裡有個涼亭,二位可以去休息。”他指著道觀外的一個涼亭說道。
清寧氣餒的歎了一聲,看向唐安。
唐安道:“清寧請。”
“好吧。”一邊走,一邊看娘娘都已經走進道觀,身影都要看不見了。
丁老頭也轉身,關上了道觀的門。
聞姝在前頭等著,直到丁老頭跟上來,她才繼續朝主路走著。
這道觀內,奇花異草甚多。
在這個冬季,除了梅花,竟還有很多春秋的花卉也含苞待放的樣子。
關鍵是,她進入之後,氣溫很像春日和初春時的感覺。
九轉迴廊之後,丁老頭才將聞姝帶到了隱月閣。
隱月閣外,有個小道士正在打掃落葉,聞姝問道:“方才道長不是說欽天監沒有灑掃的人嗎?”
丁老頭一愣,說道:“他命格特殊,是欽天監內的學童,不是什麼灑掃的下人。”
“學童?”
欽天監的學童,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等事情呢?
於是問道:“那景文可在欽天監裡?”
“景文啊,他在的。”
“那普通人進欽天監真的會有所損傷嗎?”
“自然,隻有一些命格特殊的人,才能在欽天監來去自如。”丁老頭笑笑,對聞姝說道:“娘娘也是特殊命格之人。”
此前,他還不信。
但,當他開門迎接聞姝的時候,才發現,這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與容洵身上的氣息有幾分息息相關。
這個人,就是讓容洵動心的人?
容洵的情劫——當今皇後!
聞姝駐足,回頭看著丁老頭,這人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容洵在看她一樣。
或許,他們都是一些得道的高人。
“老道長,你如何看出我命格不一樣?”聞姝問道。
丁老頭斟酌一番,笑著說,“你身上的氣息與聞大人很接近。”
“什麼氣息?”
“容洵飽受反噬,畏冷,而娘娘,你則生內熱,隻是,你的反噬沒有聞大人重。”
“你說我是反噬?”
聞姝擰眉問道。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滾跳,緊張得臉色都不大自然。
丁老頭嘴唇翕動,容洵處事向來穩妥,他不過是學了些皮毛,管不了這麼大的事情,隻道:“我胡說的。”
胡說?
道長說話都這麼任性?
丁老頭心虛起來,“實際上,我和景文這樣的,也算是欽天監的灑掃人才,娘娘不必稱我道長了。”
他也隻是被撿回來,沒什麼天賦的人。
這些年學得多了,他覺得自己比一般道長厲害多了,所以,也當得起這聲道長。
可現下,要是娘娘抓著他死問,怕是會出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趁早溜為好。
聞姝:“……”
有種被人戲耍了的窘迫感。
嘎吱……
房門打開。
聞姝望過去,並未看到容洵或者什麼人影。
丁老頭乘機禮退了。
聞姝朝灑掃的程仲點了點頭。
程仲微微頷首,“道長在隱月閣,娘娘請。”
隨之繼續打掃,他還記得師父說過了,有外人來時,要稱師父為道長。
聞姝點了點頭,便隱月閣走去。
入目全是道家的一些器具,還有陰陽八卦陣。
淡淡的檀香傳來。
聞姝朝裡邊走,喊道:“聞大哥?”
“在這裡。”
容洵忽然出現在內室的炕上,他雙膝盤著打坐,目光柔和的望向聞姝,“你來了。”
聞姝一愣,剛剛她都沒有看到容洵,可是眨眼間,就看到他坐在炕上。
“你還好嗎?”她走過去,自然看到容洵穿得相當的厚重,顯得他整個人又臃腫,又清瘦。
是一種彆扭的感官。
“坐。”容洵指了指杌子旁邊的位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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