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並未隱瞞,隻說了父皇是讓李娟綾等人用藥物控製了。
楊副都督道:“既如此,他們這分明就是造反,太子殿下去救駕,把皇上救出來,直接舉兵入宮便是。”
江逾聲搖頭,“非也。”
二人看著他,有些不解。
“昨日在明華宮,父皇神情清醒,明明白白的讓孤滾。”正是這一句話,他沒法救駕。
“這……”兩位大人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般複雜,若一直這樣下去,等李妃腹中的孩子出生,若是個皇子……
這後果有些不敢想。
江逾聲笑笑,“二位大人不必憂慮,孤自有打算。”他怎麼可能讓他們安穩坐上那個位置。
不論如何,他都是最名正言順的儲君。
他們敢挾天子,他就敢清君側。
李都督、楊副都督二人面面相覷,最後對著江逾聲抱拳道:“是,微臣聽候太子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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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
十幾位大臣聚集一堂,說起今日明華堂的事情,眾人既擔憂,也沒辦法。
他們之中,有人和皇帝一樣被控製。
有人是跟著平西王蓄謀多年的老臣,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有人認為這跟挑明造反沒有任何區别。
江禦道:“皇上仍然在位,隻不過是皇上自已不願意待見太子殿下,我們並未造反。”
“可是有人說,皇上被禁在了明華宮偏殿內,這……若是太子殿下發動政變清君側,該如何應對?”
“清君側?”
江禦笑了,他十分的自信,語氣也尖酸刻薄,“我們把門打開,皇帝也不願離開,是他自已不願離開。
若江逾聲敢帶兵而入,他才是那個反賊!”
眾人啞口無言。
其中一些大臣更是感同身受。
現如今,為了那一點解藥,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去。
皇帝,皇帝並非天神,皇帝他其實也是凡胎肉骨。
他們也並非圈禁皇帝,而是皇帝為了那一口吃的,不願意離開明華宮罷了。
眾人紛紛點頭,“隻要李妃腹中的孩兒降生,大事便成。”到時候,一個幼兒皇帝,還不是平西王父子說了算?
“對。”
他們忽然覺得,自已並非造反。
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做的事情,前人早就做過了。
翌日。
江逾聲帶著疏影、羽字營的三四個人一起進宮。
他如今監國,但,皇城之中並不算安全。
現在,江禦成了禁衛軍都督,統管三萬皇城禁衛,屬實叫人頭疼。
朝堂上,正常討論著國事,平西王一黨看著也還算正常,並未發難。
或許說,平西王一黨更渴望和平,他們需要和平的度過還沒有幼帝的這段時間。
下朝之後。
江逾聲帶著聞姝給的藥直奔明華宮。
李福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煩請太子殿下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
江逾聲耐著性子等。
良久,李福出來,“回太子殿下,皇上他說午間困頓,不肯見您。”
“放肆,父皇怎麼可能不見孤。”喝斥著,江逾聲就往大殿內走。
李福壓根沒想攔著,隻是退在一旁,微微一笑。
剛進入大殿,修邑匆匆出來,看到江逾聲之後,連忙行禮,“太子殿下。”
江逾聲頷首,“修總管,父皇在何處?”
修邑道:“皇上正在偏殿休息。”
“偏殿?”
“正正是。”饒是修邑他都想不通,有朝一日,真龍天子,竟然被一個妃嬪拿捏。
偏偏他什麼辦法都沒有。
看李福就在後邊緊跟著,有些話修邑也不好說,隻好對江逾聲說道:“皇上的確是不想見太子殿下,你還是好好監國便是。”
江逾聲皺了皺眉頭,“孤有政務上的事情要跟父皇協商。”
“政務上的事情,太子殿下最好是自已一手抓著。”他離江逾聲近一點,小聲的說道:“千萬别往外推,甚至還給皇上,不然隻怕是給别人威脅皇上和太子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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