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華先是略微不悅地抱怨著。
緊接著,舒華勉強振作起來。
她眯起眼睛看向我,突然咧嘴笑起來。
“鐵子,我跟你說啊,周茉這人最好拿捏了,你要經常在她跟前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總歸會心疼你的。”
“那陳黎哪裡有什麼本事啊?說到底,還是因為陳黎有膽量在周茉的跟前賣慘哭訴。”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舒華的話,幾乎是直接點中了問題所在。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以前就知道一個勁地照顧周茉,非但沒有讓周茉覺得你需要她的,反倒是讓周茉養成了一種理所應當地感覺。”
“這樣下去,你們之間怎麼可能培養出來感情?”
“要是真有感情,那也隻能是親情了吧?”
有的隻是親情?
可我仔細回想起從前和周茉在一起發生的種種事情,她總是習慣性地苛責我的問題,卻從來都沒有體恤過我的不容易。
恐怕我們之間連親情都沒有。
同樣的,舒華醉酒之後說出的話,也讓我漸漸地明白,周茉從來都是心慈手軟的人,我總該找機會去周茉跟前賣賣慘。
我也不相信周茉不會因此心慈手軟。
問不出舒華的家庭地址,我索性是放棄繼續追問下去。
思考片刻,我順便問了句。
“你帶身份證了嗎?”
舒華隨手將包包甩給我:“在卡包裡。”
可很快,舒華又猛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她死死地盯著我看,眼底流露出些許審視的意味:“你要我身份證乾嘛?”
“給你開酒店。”
我總不可能再巴巴地把舒華帶回去。
不管怎麼來說,舒華是周茉的好朋友,她們彼此之間一定是密不可分,也絕對不可能會藏有什麼秘密。
我如果冒冒失失地將舒華帶回去照顧了,周茉知道這事,肯定會覺得我一直都是特别濫情的。
到時候,我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我不去酒店,我要回家。”
舒華緊皺著眉頭,又一把將包包搶回去:“不然你把我送去周茉那。”
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下下策。
我特意叫了輛車,正打算將舒華親自送去的時候,舒華卻自然而然地從包裡取出來一個小藥盒。
當著我的面,舒華吞嚥了一小片白色的藥丸。
她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再次看向我的時候,不忘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薑堰,你儘管放心好了,姐們清醒著呢。”
我以前就知道舒華是做銷售的。
從前我也曾經在無意之中聽說過,做銷售這一行的人多數是千杯不醉,就算不是千杯不醉的,也都會經常性在包裡備著醒酒藥。
今個,我才算是大開眼界了。
“你真沒事?”
我不免有些懷疑舒華的話。
而這時候,舒華信誓旦旦地再次開口承諾著:“放心吧,我沒事,就是現在有點頭暈而已,緩一會就好了。”
“時候不早了,你也儘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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